对这种有真本事的人,叶翕音一向格外尊重。
周瑞仍旧如以往见面时一样,面色平静甚至显得又几分刻板,将景辰和叶翕音迎进瑞福昌后院的时候,几乎什么话也没。
进入内院的厅里落了座,景辰向周瑞问道:“半月前宝钗典当行曾私底下出了一件我亲手绘的鱼戏图,我记得那张图是个活当,赎当期限还没到。”
周瑞立刻明白景辰的意思,点头道:“是,少爷的那张画的确是张活当票,当票上的期限还剩两个月。”
景辰点头,吩咐道:“你去把那张当票取来。”
周瑞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睛里,难得的显出几分异样,不过那异样也只是稍纵即逝,转身出去不过片刻,手中捧着一个红木托盘折回来,托盘里却放着两张当票。
景辰微微挑眉,伸手拿起另外一张扫了一眼,长眉微蹙:“这张票是什么时候收的?”
周瑞回道:“这是个巧合,数日前,行里来了个老客户,奴才从那买主口中得知,东邯州南边的廖家遭逢了变故,他家原先收藏着一副少爷的扇面,为帘个好价,特地赶来济宁镇当出。”
“这幅扇面跟跟先前那副鱼戏斗方一样,都落在了宝钗典当行,奴才就找到了廖府的管家,把这张当票赎了过来。”
至此,周瑞顿了顿,继续道:“少爷的墨宝在行内一向是有市无价,因此,宝钗那边为了多赚点钱,把这张活当品全都提前出手了。”
景辰缓缓点了下头,示意卫海把这两张当票全收起来。
东西拿到手,景辰再没多言,起身离开了瑞福昌,直奔宝钗典当校
此时已近申二刻下午四点半,典当一行本就是门庭冷清的买卖,此刻越发冷淡。
行内的掌柜和伙计已经纷纷开始收件整理当日收入的货品,这几气不好,终日阴沉沉地,人也没甚精神。
掌柜的和伙计打算快洗合过账目,早早关门去找个暖和的酒肆茶馆听曲吹牛。
景辰和叶翕音进入宝钗典当行的时候,柜台里的伙计正把手里的算盘拨地噼啪作响,连头都顾不上抬。
卫海跨步走到柜台前,抬手把两张当票往柜台上重重一拍,高声叫道:“赎当!”
正拨算盘的伙计被卫海这嗓子吓地一哆嗦,抬头看向柜台外,目光只在景辰几人身上一扫,赶紧满面带笑迎了过去。
卫海把两张当票往柜台里一推:“爷是来赎回当品,赶紧把票上的东西取来!”
伙计拿起两张当票,只看了一眼,当即脸色大变,立刻拱手赔笑道:“几位贵客且略等一等,我这就去找我们掌柜!”完,撒丫子就往后院跑。
叶翕音见那伙计慌里慌张的模样,就知道这两件东西如周瑞所言,十有八九已经不在铺子里了。
只是景辰为何突然想起这个时候来赎当品,而且还亲自跑一趟,这可不像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接受收到叶翕音疑惑的目光,景辰微笑握住她的手:“等这边的事办完了,回去再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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