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翕音和红于一听,俩人齐刷刷都站起身。
叶翕音紧张问道:“你慢些,红竺她到底怎么了?”
丫鬟努力平复着心里的紧张,开口道:“刚才我见红竺姐姐睡着了,就去后院拿药,准备熬下午那顿汤药。
可等我再折回来,发现红竺姐姐人不见了,我就赶紧出来找,最后在后院的柴房里发现她……她……正准备上吊……”
叶翕音闻言脸瞬间就白了,提起裙子就往楼下赶,边走边问:“她此刻人在哪儿呢?可有性命危险?”
“已经被冷管家救下来了,眼下已经送回房了,有两个婆子照看着呢。姑娘别太着急,人没出大事……”丫头见叶翕音下楼梯飞快,担心安抚道。
听见这话,叶翕音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推门进了红竺的房间。
屋内,两个婆子正心陪护在红竺床前,另外还有个丫头端着汤药站在旁边。几人看见叶翕音进来,赶紧过来行礼。
叶翕音顾不得理会众人,急行至红竺床边,见躺在床上的红竺气息尚稳,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看见叶翕音,原本正默默流泪的红竺眼泪流地越发凶,瘦如干柴的身子也禁不住地颤抖,人就如秋日寒风中的枯叶,让人心疼。
叶翕音握住红竺冰凉的手,什么也没,只温和道:“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
红竺原以为叶翕音要什么,见她竟然半个字也不提,便也不敢话,柔顺地任婆子扶起来,靠坐在床头。
叶翕音伸出手,丫头赶紧把药碗心递在她手上。
隔着瓷碗试过药汤温度,叶翕音用汤匙舀起一匙,慢慢地喂到红竺嘴边,唇角带笑道:“这药冷热刚刚好,麻利喝下去,我赏你一碟蜜饯!”
望着叶翕音温婉的微笑,红竺才止住的眼泪又开始一双一对地淌,原本想伸手去接药碗的手,却因抽噎而不住发抖,怎么也拿不住汤匙。
叶翕音笑嗔:“瞧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喝个汤药还哭鼻子,我还指望你早些好起来,给我新裁的那些衣裳配络子呢!”
听见这话,红竺怔怔望着叶翕音,颤着声问:“姑娘……不嫌弃我?”
叶翕音笑着反问:“嫌弃你什么?你一没偷懒,二没耍滑,要嫌弃,我是嫌弃自你来了,红于倒是比以前懒多啦!”话间,向旁边的红于笑睇过去。
红于笑着点头:“姑娘的倒是实话,自红竺来后,我的确比以前懒啦。”
“可是……我……”
“什么你啊我的,赶紧喝药!”
叶翕音打断红竺的话,故意将绣眉一拧,一双清澈绣目立刻含了恼意:“你是不是故意不吃药,想学红于偷懒?我可还等着穿那身新衣裳呢,到时络子没打好,当心我罚你吃完药不许吃糖!”
红竺听出叶翕音这是当真不嫌弃她的话,胸口一热,泪更凶了。
叶翕音见她这幅模样是没法好好吃药了,轻叹一声,向旁边的众人摆了摆手。
丫鬟婆子们连带红于,一起全都退了出去。
待房里没了外人,叶翕音向哭的抑制不住的红竺缓缓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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