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待此情成追忆仙山之巅第一百九十四章生死决别一众人浩浩荡荡都奔了缥缈。一路无话,奔波了大概半月有余才辗转回了仙山。众人皆是疲劳至极。姜天云命山中弟子早就打扫了半山一片竹屋客房,安排众人一一入住。
又把姜问曦安放在若水阁中,布了法坛,令洪息大师不要着急,尽管休息调养之后再行开坛。又将姜仙凝放在暖阁之中,令姜若清在旁看守,若是醒了立时绑了送到正堂。
一切安排妥当,姜天云也顿感脱力,随意洗洗便奔卧房,睡了个昏天黑地。
不知过了多久,忽的有人扣响了姜天云的大门。扣扣之声如同腰间小鼓,咕咚咕咚不绝于耳。
姜天云终于于梦中惊醒,倏的拉开大门,门外站得是姜若怀。
姜天云打量了一眼姜若怀,率先问道:“你师兄弟们如何了?”
姜若怀顿了一顿,微微垂眸,不敢直视姜天云:“师弟废了一只手,二师兄的疤痕,许是在小师叔那还算有些希望。”
“哼,”姜天云冷冷哼了一声,“你们便如此无能?凡事都要依靠他人?”
姜若怀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你此来何事?”姜天云见姜若怀不敢搭言,也不做辩驳,便懒怠再做责骂。
“众仙门皆派了弟子上来,请开五峰六族大会,要追个责任。”
“追个责任?难不成要追我缥缈责任?师叔为了仙门伤至如此,他们不知感恩,倒是来追责任了吗?”姜天云瞬间立起眉毛,拧着眉头,心中一股恶气涌上脑门。
“若怀并不知情,他们只说要追个责任,讨个说法,并未说要追谁的责任。”姜若怀见师尊生气,只敢小声回答。
姜天云冷哼一声,回转身批了衣裳,随姜若怀出门,一边狠狠的道:“真是无一处消停,只因师叔生死未卜,想来他们便不把我缥缈放在眼中了,偏还有个冤孽落人话柄。你那小师叔现在何处?”
“依着师尊所嘱,适才小师叔醒了,绑了押在正堂了。”姜若怀半弓着身,偷眼看着姜天云,欲言又止。
谁知姜天云竟忽的转过头,同姜若怀看了个对眼。姜若怀吓得赶忙低头,本来还犹豫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怎得?你可是想要替她求情?”
“若怀不敢!”姜若怀更加弓了身子,低着头,惴惴不敢再言语。
“哼,看谁敢替她说话,若不是她,我缥缈却便能落得如此境地?万年仙山,人间仙境,如今到了我手中却成了人人皆可问责的笑柄。都怪她,若不是她……哼!自她来到山上就从未消停过。”
姜天云越说越气,眼见到了前殿正堂,差姜若怀去叫众仙门中人去登仙阁齐聚,自己则手一挥抽出了判辞。
姜天云拎着判辞一脚踢开大门,忽的闯入。只见姜若清一脸疲态的站在堂边,姜仙凝上身捆着绳子,坐在下手一个椅子上。此时也没了往日飞扬的气焰,只剩一片木然。
姜天云咳了一声,将判辞绕在手上,稍稍放缓了脚步:“姜仙凝,你可知罪了?”
姜仙凝懵懵懂懂似是并不明白姜天云所言:“凝儿何罪之有?大师兄因何要绑凝儿?”
“你不知你有何罪?今日缥缈之祸,你竟认为你无错处吗?”
姜仙凝苦笑一声:“大师兄若说我有罪,我便有罪吧。只是大师兄要如何处置我?凝儿愿意领罚。”
“领罚?”姜天云也笑了几声,慢慢踱上主座,有些颓然的坐了下去,“如今,以你在异魔山所为,你以为我还能留你在山上吗?”
“大师兄,你要赶凝儿下山吗?你竟真的如此厌恶凝儿?容不得凝儿吗?”姜仙凝此时再无一丝平日的傲气,满眼只有悲切。
“并非我容不得你,你以为这各仙门都跟着一起上缥缈是要作何?难道是来探望你师尊的吗?亦或是恭祝你得了妖法阴功?他们要来讨个说法,你以为是什么说法?”
姜仙凝默默不语,姜天云叹了口气,难得没了平日里脸上的怒意。
“我缥缈一向只在云隐修炼不问世事,众人能够封我缥缈为第一仙门,只因这山中清净,灵脉丰裕。但其他门派不同,众多人间门派都是依附于皇权,得了权势便可称得第一。
从前是刑家宣武楼,为皇帝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族中多人为朝廷效力,故此为人间第一大武修世家。刑家族长各个为人刚正不阿,一身正气且杀戮及重。其他各门派均不敢与之对抗。故此,前朝时,无论仙山亦或人间,皆是井井有条,一派平和。
但如今不同了,始皇帝是篡位而来,因怕他人谋反,故此重文轻武,刑家还为前朝皇帝效过力,便渐渐不受重用。当朝皇帝更是一心只求长生不老,故此滋生了一派谄媚的小人,竟然还能在朝廷谋上大官。
如今整个仙门早已不如从前,说是自扫门前雪都太过谦虚,相互构陷相互践踏均算不得什么。
说是魖魓想一统三界,有些个仙门中人未必不想。
刑家如今境况,想必你也知晓,曾经我缥缈无人来犯,是因着有你师尊坐镇,若要与缥缈为敌,必要先掂量掂量自身有无如此分量。但如今你师尊受此重伤又跌了修为。还有几人会忌惮我缥缈。若是还有一丝敬意,就不会逼我在此时开五峰六族会。”
姜天云自言自语的唠叨了许久,手边姜若清安排的茶早已经凉透。姜天云顾不得许多,端起盖碗狠狠啜了一口,茶水冰冷,顺着食管滑入胃中。混沌的大脑似是透入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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