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吸**魄云舒还是晓得厉害的,往年云氏后宅便出过一个冤死的鬼魂吸食妇女精魄的事,死者均是一脸漆黑。当时这件事在南楚传的沸沸扬扬,连稚童皆知。
“为何落地为妖我便不知,但这确乃被妖鸟鬼车吸**魄后的症状”说罢那碧衣公子叹了口气道:“哎~不瞒夫人,这鬼车原本是我族图腾,传闻我族是远古时期受过鬼车庇护的,因此后世代代便将之视作圣物……直到……直到二十多年前,我族出生了一个天生带有异能的孩子,正是这个孩子将灾难带进了部族……他……”碧衣公子面带惧色,浑身一怔,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可怖的事情:“他……他驱使鬼车吸食族人精魄,一夜之间整个部族便悄无声息的亡了……”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是否有一头银色头发?”
碧衣公子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是遗腹子。娘当时外出采药崴了脚,在山上呆了整夜。归家时部族已全毁,只知那个人是我们部族下一任首领,年仅十岁便有移山填海之能,驱使妖鸟,甚是可怖……我娘穷尽一生都在研究医术,准确一点旨在研究部族毁灭之术的破解之法……我这算是接了她的班”
说罢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云舒问道:“除了祝余草还有没有其他方法?比如拿回他的精魄?”
“二者缺一不可!若拿不回精魄,留根水至少能保他半年无虑,但半年也是最大的限度!”
“多谢公子仗义搭救,云……田音感激不尽!”
“咦~田音?怎么这么耳熟。哦,小生晨玉,这位是……珍珠……”
“啊~我想起来了玉郎,田音不就是……就是……”珍珠两个黑眼珠滴溜溜的转,想说又怯生生的看着云舒,嗫喏道:“那位少君的宠妾田夫人啊!白云城上下到处贴满了悬赏的告示,喏,一模一样!”
说罢成袖子里抽出来一张纸,果真是画的云舒重金悬赏。刻意说了假名便是想隐藏身份,田音的名头倒是比云舒更响亮了。等等……白云城?
“这里是极国?”
“正是!”晨玉与珍珠互看一眼,心说你才知道啊!
真是冤家路窄,偏偏送上白雀的家门了。只是料想不到白雀对她的恨这么深,城中常贴告示悬赏,进入归墟堡的杀手那么多,她极国定是滥竽充数了好多去杀她吧!如果正经去讨要定然是没戏,不过反正已经在极国了,不若去极王宫碰碰运气。
云舒打定主意,将那衣服捡起来,一面托晨玉、珍珠二人代为照顾云起。
“咦,姐姐你袖子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闪光?”珍珠指着云舒的袖子,大为好奇。云舒埋头看自己的袖子里确实有东西一闪一闪的发着亮光,抬起手腕子一看竟然是南心觅送她的那颗血灵珠。正一闪一闪的发着蓝色的光,十分好看。这种情况她也是头一次见,转着珠子看了又看,清透纯净的蓝色光里忽然有个黑点,云舒心头一跳:“难道是……”
赶紧爬起来跑到院子里,方踏出房门,廊下便一闪出现一个巨大的蓝色光幕,从光幕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人穿着极为闲散的蓝色纱质外袍,随随便便戴了一个不太严谨的发冠,散了两揪头发在脸侧,仿佛天神下凡一般,只是神情颇有些疲惫。
云舒看得楞了神,直至那光幕消失,南心觅的脸落在夕阳余晖里,脸上的疲惫之色更重。
“这……姐姐……这人是谁啊?”
“对啊!院子里凭空走出来一个人,小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实属……实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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