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写’的！”封尧奕殷勤地说，可不是他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吗。

话音刚落，下一秒发生的事使他瞠目结舌。

楚莹萱大力地将纸撕成碎片，扬在他的脸上，失望地说：“你连骗都懒得骗我是吧！”

封尧奕这才意识到她为何生气，他讪讪一笑，尴尬极了。

“封尧奕，你知道我为什么嫁给你吗？不是因为你引以为傲的皮囊，也不是因为你用来耀武扬威的家室！我真傻，信了你当初的花言巧语。”楚莹萱失望地说，星眸黯淡。

封尧奕突然觉得心脏一疼，他迷惑地捂住心口。

“你还记得你当初写给我的话吗？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今夕何夕，见此粲者。

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呵，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写了什么，我却信以为真，念念不忘……”楚莹萱凄楚一笑，喃喃自语。

封尧奕听得字字诛心，脑中嗡嗡作响，有愧有悔。他试着张开薄唇替自己解释，却发现根本无话可说。

第一次，他痛恨自己是个草包，也痛恨自己说不出像样的话来安慰楚莹萱，安慰他的妻。

或许，他真的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