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嚷了几句,大概是屋内越来越静的声音令她不安起来,宫茗璐用掌根抹掉眼眶下几滴眼泪,心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正在她准备站起来离开这间办公室的时候,突然有五个人连门都不敲,直接闯了进来。
其中,有两名是穿着白大褂、医生打扮的研究员,还有三名,是手持枪械的安保人员。
季堂祎似乎对他们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意外,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做什么似的,直接拿起刚刚扔开的报告,自顾自地继续看了起来。
宫茗璐还没理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三名安保人员中的两人突然迈步上前,一左一右,如同押解犯人一般,将她的手臂背在了身后。
“你们要干什么!”
她一个小姑娘家家,再怎么奋力地挣扎,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两位医生对视了一眼,一个举着针管上前,另一个则靠近了季堂祎两步,不好意思地鞠了一躬:“我们会立刻处理的,给您添麻烦了。”
仍旧是那个夹着笔的动作,季堂祎摆了摆手,似乎对在自己办公室、在自己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毫无兴趣。
随着透明的针剂通过肌肉注射进去,宫茗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下了原先因为气愤、痛苦和愤怒而涨红的颜色,变得正常起来,但人也跟着萎靡了不少,活像是好几天都没睡觉似的。
再次冲季堂祎告别,架着已经无法自己独立行走的宫茗璐,六个人乌泱泱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还没等季堂祎这边松一口气,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进来的人西装革履,看起来气宇轩昂,连神情都和先前不一样了。
大概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季堂祎歪了一下脑袋终于是不得不把被打断了两次的报告有扔回了桌子上:“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要后天才会过来。”
摇了摇头,裴景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找出了茶叶和杯子,给烧水壶里加满了水,做完这一切,他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临时抱佛脚,不是我的风格。”
季堂祎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裴景是来做什么的。花了一点儿时间,季堂祎从有些杂乱的桌子右边翻找出了两页薄薄的纸,起身递到了裴景的手里。后者倒是没着急看,暂且压到手边,反而是冲走廊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宫茗璐?为什么?”
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这个麻烦事儿,季堂祎摇着头,同时翻了个白眼:“这是合理的回收利用。”
“回收利用?”裴景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但我记得,她一直是你的助手。”
接过他递来的茶杯,季堂祎道了谢,浅浅地吮了一口,这才放松身体靠在了沙发背上:“我没有想过计划会如此顺利,也没想过三十岁之前,我竟然可以实现这个疯狂的计划。所以,我才一直把她留在身边儿,带在身边儿。”
裴景似乎是有些听懂了,他也吮了口冒着热气的茶汤,不无感慨道:“有时候,我都怀疑被实验的不仅仅是成安素,还有你。”
“为什么?”
“就算是条狗,养在身边儿这么多年了也该有感情了,你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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