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南宫诗月将那只肥硕的山鸡逮捕后,便迎着夕阳唱一曲高歌尽兴而归。
“叶公子,我回来了。”
大抵是太过兴奋的缘故,南宫诗月一时脑袋放空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叶公子,叶公子……”
直到连续喊了两遍后她才猛然反应过来叶天行受伤了!而且受了很重的伤奄奄一息,他已经昏迷了好几天,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
意识到这点南宫诗月突然怔住了。骤然间几日前的记忆不由分说的闯入了脑袋。她先前扬起的笑容顿时收了起来,原先明媚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停顿片刻再抬头才发觉不知何时一行清泪已落入了泥土,空气中弥漫着消散不尽的哀伤。
倏地她回过神来背上捕捉山鸡的娄子早已掉了下去,不过此刻的她却不及顾上这儿。
“叶公子!”她在心中低低的急唤着,面容紧张异常,步子也突然间加快了速度。
“叶公子!叶天行!”等到喊这时,她人已冲向了卧室。
卧室内年轻男子依旧昏迷不醒,面容也似往常般惨白的十分吓人。不过此间若你极度专注的话,可以发现他的呼吸虽与平常一般似有若无,但频率明显加快了不少。
感受着他浅浅的、微弱的呼吸,南宫诗月一直严肃而紧张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些许。
她缓缓的吁了一口气,转身正欲离开的时候无意间瞥向了男人的嘴唇。
他的嘴唇薄薄的,平时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严谨却不失些许活泼的味道。
况且他的嘴唇薄得十分恰当。微微抿起的时候给人一种莫名的美感,微微张开的时候又给人一种难以言状的感。
当你与他直视的时候,当你看到他不染而朱的嘴唇时,你会幻想着这样一个完美无瑕的嘴唇会吐出怎样的话语呢?
是如山涧清泉般活泼轻灵,还是若林中仙者品茗般闲适恬静?亦或者是佳酿美酒的甘烈鲜美得不可一世,或者盛宴间古琴铮铮的低醇沙哑、悠远绵长?
然此刻因为生命的垂危,他那漂亮的、鲜活的、不染而朱的嘴唇却似寒冬腊月里的皑皑白雪般毫无血色。
若说水是世间最透的、最无色的东西,那么此刻年轻男子嘴唇的颜色便连水也比不上的。
“不,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意识还未到这点南宫诗月整个人就状若癫狂般激动起来了。
“不可以!叶天行!叶天行……”
倏地一个念头从她脑中快速闪过,来不及细想她便狠心咬破了手指。看着点点鲜血如溪流般从她的指尖流出,她发疯般狰狞可怖的面容终于收敛了起来。
“哈哈!哈哈!”她发出了可怕的声音,叶天行,你别怕,你别怕,我一定会让你恢复正常的。我一定会让你漂亮的嘴唇重新染上血色的。
说着她恐怖而有有些诡异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从旁边的小木桌上拿了一个小小的茶杯,接着便将淌入手心的血倒入了那个小小的、好看的湖蓝色茶杯里。
“嘀嗒!嘀嗒!”鲜血不间断的缓缓的流淌,不过半刻那小小的、精致的茶杯便灌满了鲜血。
看着那满满一杯的鲜活的血液,南宫诗月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然而手越抖杯中鲜血就越禁不住的晃着。
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在小小杯口中缓缓流淌的鲜活的、明亮的、散发着丝丝腥味液体,南宫诗月突感一阵剧烈的不适。她的眼睛蓦然间越睁越大,眼珠子也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
忽然间她感到自己身体内的血液越流越快,各种不适如洪水般扑面而来。
“啊!”她发出了令人极度不适的又细又长的尖叫,霎时间整个人冷汗淋漓,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的地上。
她的手不受控制的巨烈抖动着,只听“嘭”的一声那盛满鲜血的湖蓝色小茶杯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那先前完好无缺、形容好看的湖蓝色小茶杯现如今四分五裂躺在地上,而且它的四周还溢满了鲜血。这原是一幅令人心生恐惧和反感的画面,但一直状若疯狂的南宫诗月却突然冷静了下来。
这样的反常着实令人觉得恐怖和奇怪,但一时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当事人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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