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马上去。”高国顺努力镇静,对林雪,“不行了,不能跳了。我妈出车祸。我得马上去医院。”罢。他扭身就走。
“我也去!”林雪当即。她拉住高国顺的手。俩人拉着手跑出舞厅的门。
高国顺开车一路急驶。很快到了市中心医院。在一楼急诊室门外坐着他老爸高适。
高适满脸焦灼,语无伦次地把刘冰出车祸的经过讲了一遍。刘冰是骑着自行车穿越马路,被一辆急驶而过的汽车挂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被路人发现,打120喊来急救车送进医院。肇事司机已跑。医院从刘冰的手机上联系到高适。
高国顺问:“爸,我妈现在情况咋样?”
“不知道。”高适摇下头,眼睛扫向急诊室的门。高国顺也随着父亲的眼光朝那里看。
急诊室门上白色的玻璃窗户毫无色彩,让外边充满焦急的人看着不安,里边的情况怎样?高国顺和父亲的心情一样,十分紧张。
林雪一直在看高适,她看着高国顺的老爸眼熟。想了一阵想起来了,这不是和她跳舞的那个叔叔吗?他是高国顺的老爸!噢,明白了,那晚上这个叔叔去舞厅不是跳舞,是去看她。看她什么?看她长得好不好,配不配他家国顺?哼!配不配,国顺乐意喜欢我就行,他是什么看法无所谓……林雪不满地乱想,
两个时后。从急诊室出来一个护士,三人围过去。高适问:“刘冰情况如何?”
护士:“骨折,没啥危险。只是她后脑勺碰起个疙瘩,需要输液消肿。”
高适听后,神经一松,双腿发软,站也站不稳倒了下去。
林雪在旁边站着,赶紧去拉高适的手。高国顺扶住他爸的腰。俩人合力,高适没有跌倒在地,却捂住肚子嗯哟的呻吟。
“爸,怎么啦?”高国顺急得问。
“不知怎么,肚疼得很。”高适罢。嗯嗯哟哟呻吟声高了,疼的往下弯腰。
“医生。快来!”高国顺急得大喊。他和林雪把高适往椅子上放,可怎么也放不住。高适一直往地下滑溜,只好抱紧他。
从急诊室里跑出一名护士,过来看了眼,又跑回去。拿起急诊室的电话找人。
过了会,来了一名医生和护士,推来一辆车,把高适放到车上。医生摸了下他的脉博,:“送急诊室。”
母亲还没出来,父亲也进去了。把高国顺急坏了,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嘴里磨磨叨叨“怎么办呀?”
别看他是警官,破案抓坏人是把高手,可在亲人遇危险时却慌了神。有些英雄好汉在狂风暴雨危险之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能沉着冷静对付。而在亲人遇到危险时却慌了。因为是亲人,血缘连着心。
林雪看到高国顺那样焦急慌乱,她拉住他的胳膊,身子依俳他身旁,轻柔地:“别急,等医生出来。”
过了会,出来一名护士,拿着一张单问:“谁是患者家属?”
高国顺站过去问:“我是。我爸什么病?”“急性烂尾炎,需要做手术。签字。”
“做手术?”高国顺吓了一跳,问:“不做不行?打针吃药不行?”
“不校患者是急性的。拖得时间长了,肠子要是穿孔,脏东西流到盆腔里就麻烦了。”护士面无表情地。
高国顺心乱如麻,十分紧张,不知如何是好。自己最亲的亲人父亲要做手术,也就是要在肚子上开膛破肚划刀子,紧张的他手足无措,问林雪:“咋办呀?”
林雪没慌。不是她爸,她不心慌。但也不敢乱:“不知道。听医生的。”
高国顺转向看护士。护士带着笑:“没事,一个手术。就跟剪指甲一样。割掉就省心了。”
剪指甲一样?护士轻松的言谈让高国顺放心了些,他接过笔在手术单上签上名。
到了午夜12点多。高适从手术室推出来,安排到住院部内二科202病房。高国顺跟着去了,他爸输液,旁边得有人照料。
他走时拉起林雪的手,嘱托中带着恳求:“这里你照看着点,有啥事给我打电话。”罢,他眼窝里涌出泪水。
“去吧,你放心。阿姨出来我照顾。如果有啥事我会马上打电话跟你联系。”林雪使劲捏了下高国顺的手,这一捏让他心里流淌出一股暖流,镇静许多。他感到身边有一位心爱的人在帮,不孤独。他充满谢意地看了眼她,转身跑向电梯间。
又过了一个多时,刘冰从手术室推出来。送进住院部内一科。夫妻俩一个住在三楼303,一个住进二层202。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都在输液。
林雪跟着进了病房。
护士给刘冰输上液,走时问:“你是她姑娘?”
林雪低低嗯了声,没有否认。
“看着点。患者要输液,不要离人。”护士吩咐完毕出了病房。
病房里静悄悄,病区里静悄悄,没有脚步声。此时已凌晨3点。寂静的楼里让林雪产生孤独,她坐到床前看着刘冰的手背,输液架上的吊瓶,白色液体顺着细细的管子一滴一滴流进她血管里。她想起几年前爸爸住院,她和妈妈在医院伺候的事。那时她不但孤独,还感到可怕,不安,焦虑……
她拿出手机按键。电话不能打,怕惊动病人休息。但可给高国顺发短信:阿姨出来,没事。我在她身边守着,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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