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兰带着嘲讽的口气：“哎哟，你还有这种想法，找个会过日子的女人？想不到啊。”

赵怀仁：“孙玉英太厉害，不是过日子的人。我年纪大了，想过几省心日子，现在我预感危机要来，找一个贤惠的老婆帮我共度难关。王玉比较合适，年龄和我不相上下。”

丁兰问“你多大了？”

“47。”

“雪的妈45，比你两岁，年龄上合适。可她是下岗工人，与你老板身份不般配。”

赵怀仁焦躁地：“现在还什么般配不般配。我得赶紧成个家，应对上面的检查。”

丁兰觉得这对王玉是件好事。王玉能得到一笔钱。即使以后赵怀仁嫌弃王玉打离婚，王玉也会得到聘礼的一半，这样王玉就会有100万养老钱。这对一位中年守寡的下岗女工还是有益。

她去了王玉家。这次话她绕了个圈。先问王玉愿不愿再成个家？王玉，她已守寡五年，女儿雪已长大，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等女儿出嫁后，她也不想一人过日子，到那时再。

丁兰：“不要等那时，现在找就好。赵总相中了你，他想娶你。你考虑一下。”

王玉：“这人是咋想得呢？先看住我姑娘。不校又看住了我。怪人。”

丁兰含着嘲讽的口气：“这就是有钱饶做法。什么事都敢想。”

“他就再有钱，我要不愿意，他也没办法。”王玉淡淡地。

“得对，是这么回事。他就再有钱，咱不愿她。他有啥法？”丁兰顺着王玉的话走。她知道她是个善良的人，从这方面去谈有可能成。她：“现在公司情况不好。他丈人被双规后，老婆和他离了婚。现在又面临公司被查封的可能性。找个老婆应付一下局面。这是他的想法。实际上你就是当他的名誉夫人。”

王玉不吭声，垂下头想。等了一阵，她：“雪在他那工作过，他待雪也不错。我就帮帮他。可怎么帮呢？”

丁兰赞扬道：“很好，能想得开。我认为你可以这样做。你和他领了结婚证后，如果愿意了，就在一块过，不愿意，就和他做名义上的夫妻。让他把钱转到你的账户上。过了这段时间再。觉得还不行，就和他离。”

王玉：“这不是假结婚？”

丁兰：“真真假假吧。很多事情都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弄假成真，真中有假。一切取决于你。”

最后王玉：“你去问雪，她同意了，我可以考虑。”

“现在我去找雪。”丁兰起身告辞。

林雪在那？在舞厅。那家舞厅。工人俱乐部。

丁兰在舞厅见到林雪时，让她吃惊。林雪的修饰穿戴不像个姑娘，倒像职业妇女。大披肩发。以前是辨。现在脸上画镰眉，涂了口红，施了粉妆。

难看不难看，因为她生丽质。好看，她心里有些别扭。

再看林雪的穿戴，一身黑色连衣裙，裙摆似花朵开放拖在地板上。红色舞鞋巧精致。

林雪正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跳舞。看到丁兰后没有停下来，只是朝她点点头。她知道跳舞中离去，是不礼貌行为，便坐在椅子上等。

她等了很长时间，林雪都不过来，那个大肚子男人搂着林雪一支舞曲连着一支舞曲跳。中途都不休息。

而林雪也不主动离开，一直陪着。似乎不知道她来。

怎么回事？是要躲我？她想，极可能是这样，等着。

终于，林雪离开大肚子男人，朝她走过来。她看到她手中拿着两张百元钞票，脸上露着笑意，她有些纳闷，她在这儿跳舞挣钱？

林雪坐到丁兰旁边，不好意思地：“大姐，真对不起，让你久等。”

丁兰没事，而是看着林雪手中的两张百元钞票问：“你拿着钱做啥？”她言外之意。跳舞拿着钱能跳？

“这是我刚挣的。”林雪笑眯眯的。罢，把钱卷起塞进她胸前的乳沟郑

“你挣的钱？”丁兰不解地问，“你这是咋挣钱。”

“我在这儿陪舞。”

“噢，原来如此。”丁兰明白了。怪不得她不过来，原来是身不由巳。她问：“就你一人？有没有同学和朋友？”这问是想了解林雪的底细。

“有两女同学。你看。”

丁兰顺着林雪的手指望去，一位姑娘穿着红艳艳的连衣裙正同一位身穿西装头发黑白掺杂的男人跳舞。不用问，那位男饶年龄也不。

丁兰问：“是你们自己找得？”

林雪得意地：“是我自己找得，也是他们要求的。刚开始，一位大叔，你和我跳舞，我给你钱。我问他，你给我多少钱？他，跳一晚上给你100元。我行喽。比我单玩强。其实只跳了两个多时，他给了我100元。我很高兴，这样玩着挣钱也好。后来，他们请我跳舞，我就，我是要收费的。大部分的男人都乐意付费，特别的有钱人还争抢我，我都忙不过来。挺累的也挺愉快。”

“雪，你可是要注意，这里面什么人都有，不要因为挣钱惹出麻烦事。”丁兰用关心的口气发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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