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方荣给李心认真的套好外套,又仔细的给李心梳好头发。
往李心的怀里放了几个白面馒头,拉过床上的棉被裹着李心就抱了出去。
店家一边嘀咕着“这天还没亮呢,一边喊道被子是我们的。”
方荣丢下被子的银子,抱着还眯着眼睛的李心,仔细的放在牛车上,慢悠悠的赶着牛车。
摇摇晃晃的李心不一会又睡着了。
方荣停下牛车,给李心仔细的压着被子后,这才继续赶牛车。
“来了吗?你的线报不是说他们已经从客栈出发了吗?应该也快到了吧?
会不会最近忠叔忙着照顾他的娘子和儿子,没有好好看管信鸽啊?”端木酥酥张望着村口说道。
忠叔也算是老年得子,一天到晚抱着个儿子这里炫耀一下,
那里稀罕一下,就怕人家不知道他有个儿子一样。
倒是她的娘子跟在她后面,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但是一个女人可以为你等上十五年,又可以不顾艰辛只想给你传宗接代,这样的女人注定是重情的。
忠叔的幸福也是有目共睹的。
二狗子听了端木酥酥的话忙握着她的手心疼的说道:“朱掌柜说你已经有一个来月的身孕而来,你可不许在蹦蹦跳跳了,为夫很心疼长公主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时候的端木酥酥已经梳着妇人的头发,身上的衣服也穿的有些宽松了,看着虽然有些不修边幅,但是更有风情了。
二狗子后来才知道端木酥酥其实不是名义上端木家的人是当年英勇善战镇国公的遗腹子。
他打小就崇拜镇国公,如今能娶的将门之女,他觉得自己真是幸运极了。
“没事,我这不是高兴吗?我的李心终于嫁出去了,要不我还寻思着。
实在不行的话,你给娶了,抬个平妻啥的。”端木酥酥笑着说道。
二狗子恍惚的想着,当年小屋里那个丫头一席长发。月光如洗,自己也是放浪形骸的挑衅她:“大不了给你抬个姨娘,想不到造化弄人,如今成了他的嫂子。”
但是二狗子居然眉眼弯弯,觉得甘之如饴。
收回情绪的二狗子温柔的揽过端木酥酥,眼前的人才是最好的。
睡醒了的李心盯着路边缓缓后退的风景叹了口气:“听说镇上前段时间在排查放印子钱的事?”
“恩,毕竟放印子钱的都是那些赌坊,也算是一个毒瘤,原先盛名一时的屠娇柔赌坊也给查封了,如今她也树倒猢狲散了,不过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方荣说道。
“难怪前几天看到沈言居然拿着锄头低眉顺眼的跟着方春花上山打理药材呢。”李心恍然大悟的说道。
方荣扬起牛鞭发现车子一顿,停了下来,李心慌忙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问道:“方荣怎么了?是不是车轮卡住了?”
方荣下车查看了一下说道:“有个人晕倒在路边了。”
李心忙起身,从牛车上下来:“也不是兵荒马乱的时候,想必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方荣把那个人抱上牛车,李心赶紧把被子给那人盖好,
又让方荣在溪边打了一些水给他把脸和手擦洗干净,李心仔细的喂了一些水后,那人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李心只好拿出银针给他扎了穴位,那人才悠悠的醒来,看到李心后只是轻微的说了声谢谢。
李心掏出早上方荣放在她身上的白面馒头说道:“大叔吃吧,还热着呢。”那人也不客气把馒头拿着就往嘴里塞。
吃着吃着一抬头看到方荣后,用力的一吞咽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方荣给他擦脸的时候,就发现他和一个人长的很像,方荣把手里的水壶递给那人说道:“东子爷爷我是方荣。”
“你知道我是谁?你怎么看出我是谁啊,你不应该看出我是谁才对啊。”
那人惊讶的看着方荣,连手里的水壶都忘记放在嘴里喝哆嗦着嘴唇说道“他们还好吗?”
“好的,你都有二个孙子、一个孙女一个外孙女了,要是东子奶奶知道你回来了,不知道要有多高兴呢。”李心忙说着。
那人摆摆手:“我也是知道方家村没事了,才来打探打探下,
知道他们好就好了,我还是不打搅他们的生活了。”说着挣扎着下了牛车。
李心这才发现他一手臂是空荡荡的,方荣冷声说道:“方前锋,难道身体有缺就不保家卫国了吗?”方荣说着手里举着一个令牌。
那人看到方荣手里的那个牌子先是一愣,随即屈膝跪了下去。
但是身体依旧笔直,方荣收起那个牌子说道:“去牛车上吧,别墨迹了,
一会耽误我拜堂呢,家里没有长辈了,还要你给我做长辈呢。”
东子爷爷也看到这两孩子还一身的喜服忙点点头,路上李心才知道当年他把方荣和那兵符、短刀放下后就开始过逃亡的生活。
但是誉王的人一直没有放弃追捕他,也是在一次围剿中,他手臂中毒后,无奈断臂自救。
这些年一直在山里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前段时间把自己酿的蜂蜜下山来卖的时候,才知道方家村的事情已经平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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