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乔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小丫头这是思春了?”
棉棉即刻羞红了脸,好半晌才说,“奴婢是打算一辈子跟在您身边的,这辈子都不嫁人。”
江慕乔再次想到了远去的楚无病,失笑,“怕是你同意,也有人不同意。”
这本是调侃之话,棉棉却霎时间面无血色,“二姑娘,为什么?奴婢做错了什么?”
江慕乔没想到一句话让棉棉反应这么大,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以后如果碰到了意中人怎么办?你还年轻,话不要说得太死。”
棉棉再次摇头,轻声道,“二姑娘,奴婢是一定要一辈子跟在您身边的。否则,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江慕乔心底为楚无病叹了口气。
搜寻药物的路好走,可他这情路漫漫,怕是难了。
表完了忠心,生怕自家姑娘再提起这事儿,棉棉加倍努力的干活去了。
而江慕乔则立在房间里有些心焦,明日就是小年,搜药的队伍也走了十来天了,可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还有西北那边,听说六七日之前也到了西北,更不知情况如何。
更叫人着急的是打仗不比找药,后者能耐着性子静等春天,可打仗却讲究再而衰三而竭,若是天长日久的拖下去,对西征的将领兵士来说是极大的折磨。更何况再拖下去,若是到了开春牧草发了芽,那些鞑子便得到了补给,这场征战就更难了。
江慕乔越想越坐立难看,想着楚云铮的话不由苦笑,她何止是盼着能见到楚无病,甚至还想早点见到崔文扬!
然而老天或许真的对她厚待。
这天下午,江伯玉带着惊喜来了。
他脸几乎从没有流露出明显的喜色,甚至连步履都比平常快了几分。
坐下之后,他茶都来不及喝,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把怀中的书信递了过去,“乔乔,信鸽刚刚送到你兄长的来信!”
看到爹表情的时候她便猜到了这是好消息,可亲眼见到兄长的字迹,她忍不住雀跃,“爹!老子英雄儿好汉,昨日兄长在西北大破敌军的先锋营,果然没有叫您失望。”
江伯玉朗笑着端起茶一饮而尽,“你兄长从小到大,除了他出生那次,这是爹最高兴的一回!”
江慕乔笑着让人送了酒,“既然这么高兴,就该喝点酒!爹,女儿敬您,也替兄长敬您。”
江伯玉容光焕发,痛快的喝了三杯,拍着阿贵的肩膀道,“去给陈大人家也送这份好消息!另外,把这酒也带去一坛!”
阿贵一脸喜色的应了。
江慕乔趁着胸腹间滚烫的酒意,接着问道,“爹,您说兄长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江伯玉酒喝的不多,可这会儿却有几分头,他乘着醉意道,“只是大破敌军的先锋营而已。崔大人有些本事,这一仗也有胜算。可明日就是小年,想在除夕之夜送来鞑子将领的首级,怕是有些难。”
江慕乔心中微沉,“可他在皇面前立下了军令状。”
江伯玉醉醺醺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你爹打了半辈子的仗,还是有几分眼光的。爹也想早点大败鞑子,让百姓们过个安稳的好年,可崔大人啊,还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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