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一眼在座众官员,手扶一位嬷嬷之手,缓步走到世子身前,世子早让出位置,她看一眼孙儿,点点头坐下。
南母虽然年纪已大,但是南方重孝道,女饶地位也相对高些,加之南赢王早早丧父,是南母一手拉扯他长大。
因此,南赢王对母亲,极是孝顺,所以,老太太虽然平庸些,话语权却是有几分的。
众官员看她到场,脸色多了几分郑重,世子有南母支持,这样,郑青青就危险了几分。
南赢王或许会管教世子,不让他乱来,但是自家母亲乱主张,他多半不会多什么,更何况,又是慈敏感之事。
甚至有机灵些的官员猜测,或者,这是南母揣测自家儿子心事,担下杀害功臣的恶名,只为了保住自家的权位。
有了这等想法,不少官员抱了围观的态度,不肯出言了。
先前那位官员却不作如此想,看南母视线如刀,射到他身上。
他挺立了身体,躬身一礼,不疾不徐继续道,“至少,要郑青青当面对质,问一问当事人意见,这才公道。”
南母冷哼一声,将手中拐杖重重一顿,开口道,“我的儿子,我最了解,我孙的意思,正是他的意思。”
这话近似不讲理了。
出这话,如若是平常人,自是人人不屑理睬,但是这话的,却是南方最有权势的老太太,众人听了,不由得就要掂量一下了。
一时之间,全场沉寂。
早有机灵的内侍看到情况不妙,趁机偷偷溜了。
池昭阳侍奉南赢王,时间已久,在后者的朝堂,后宫人缘颇佳,他出手大方,又急人之难,不少宫女内侍家中都得他暗中周济。
加之南赢王有时待下人过于苛刻,有所责罚,池昭阳如若在场,必是相劝的。
看在他面上,南赢王多半是饶了,或者减轻惩处。
众所周知,郑青青和池昭阳关系极佳,加之郑青青虽然新近投靠南赢王,但是她和池昭阳一样,对待下人,极为有礼客气,出手更是豪阔。
就算不看郑青青,冲着池昭阳的面子,宫中内侍宫女,得到一些内幕消息,也愿意给他透露几句。
此番世子要杀郑青青,早有内侍悄悄告知郑池两人。
这边厢朝廷商议不提,那边厢郑青青坐在郑宅正厅堂屋,身后站着庄伯,她看着一脸焦虑之色的池昭阳,神情淡然。
庄伯首先第一个沉不住气,看着自家女主人开口道,“大姐,要不要出去避一避?”
池昭阳听了,也是点点头,感觉应该如此。
青青却不为所动,徐徐开口道,“我要先避开了,不是透着我心虚吗?再者,家里处处离不得我,这事也不能透给母亲知晓,我若离开,母亲必是张皇失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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