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真似一对红颜祸水昏庸君主啊!玉恒冷眼觑看,“你再不到正题,就要死在夜玄前面了!”为她诛杀臣子?!荒唐!几曾有这样事?史书里多少事是先有罪名后有事实!若非要这么,他也不是不能这么做!
元鹤抬头看看君上,终于解下了自己腰间的锦囊,自里面取出那一纸军令,呈予君上面前。
玉恒接过,展开看了,是再熟悉不过的字迹,难得她有这份工整,一字一划,写得极其认真!他完全可以想见,她写下这一行字时,运腕执笔便如同用剑,多少恨意杀机都隐藏其中!
“诛莫贼代玉室吾东越儿郎当万死不辞。”玉恒一字一字念来,心如穿刺。
元鹤心地察看着主上神情,谨慎又言,“此是微臣自霜华宫里拾到的,微臣后来也曾向苓儿试探过,听苓儿,那女子在霜华宫时,心心念念的只是召国的风篁世子,还给风篁世子写过许多信,信上相思满纸,又多言重逢之盼望,未来之筹谋……”
“够了。”玉恒沉喝一声,面色愈发阴冷,低头折着手中绢纸,将其又复原来模样,重又递还给元鹤,“你收着罢!此事……”此事他早于预料,她醒来时眼里的那些幽恨,好不掩饰要杀他之意!他只是未料到,这份杀意落成白纸黑字,当真痛煞此心!
“此事以后不要再提!”玉恒重重叹息,也抑不住心痛如割。
元鹤怔了怔,未解主上意图,只能先收了那封密令,重又系回腰间,惶惶着又问,“那么……夜玄公子……与那女子……”
“杀了罢!”完疲惫不堪地倚进座榻,闭目休神去了。
“臣领旨。”元鹤叩首应命,起身急向外走。
将至门前,又听身后传来主上焦灼的唤声“元鹤!”
元鹤急忙回身,只见主上瞠目危坐,神色惊惶,吓得他慌忙跪倒,叩首急言,“臣明白!臣万万不敢伤那女子一丝一毫!臣去只杀西琅夜玄!”
玉恒这才长吁了口气,重又躺回榻上,喃喃一语,“去罢……切勿伤她!”
许是有那么一瞬,对那女子,也曾杀机暗涌罢?只是这么多年,太多的心血倾注,终舍不得!
一念起,一念灭,一念沧海,一念桑田,在他心中早已是繁华瞬息去了,惟剩千古荒凉。
复道上,夜玄正扯着蔚璃的衣袖急急向外奔走,为了坚定她出走的心意,犹自喋喋不休
“……你不知伴君如伴虎!他今时可以囚你在霜华宫,明朝只不定就会把你下入牢大狱!那个太子诡诈,你十个蔚璃捆在一块也算不过他!……
我已经打探过了,他宫里那个齐良媛,乃丞相之女,是将来的准太子妃!太子已经为她在凤凰山上修筑了凤凰宫!其规格仪制俨然是依照帝后之标准!你留下来最多是个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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