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麟畏他淫威,不敢再言。青濯皱着一幅浓眉,凝着一双大眼,既有不甘,又不知所措,想了片时,终也退了一步,“如果见不到人,书信总可以罢!让公主姐姐写个手谕给三军将士,请澹台少主带出去!”
玉恒又气又笑,还果然是越人顽固!自古至今,自上而下,从他父兄算起,从他长姐算起,从他那个公主姐姐算起……就没一个是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
“罢了!等元鹤回来,我就令他往霜华宫一趟,问那女人求一封信笺,再连夜送至越军军营,如此可遂你意!”
青濯不知深浅地笑了,叩首答道,“多谢殿下!那可不可以请元鹤带话给公主姐姐……”
“放肆!”玉恒当真恼了,所以东越将士果然只听她一洒遣吗?那么是勤王还是伐君果然是全凭她一人心意了!还好是囚她在霜华宫!不然只这东越三军先是头等大患!
“时辰不早了,本君还要往太华殿向陛下请安。”玉恒微微叹息,满心疲惫,“你们都退下罢!萧雪,看好青濯!”又喝羽麟,“你也去罢!以后没我宣召,休再入我东宫!”
众人见君上恼怒都不敢再言,纷纷退下。
青濯走出凌霄殿,举头见月色正明,月辉清冷洒满庭院。只是这样时刻却是大战前夕,明日自己即将披甲上阵,这可是自己第一次真正的与敌军交锋,公主姐姐可看得见?父亲兄长可看得见?当年青门子弟初阳百姓可看得见?他将奉家旨意斩杀莫党!但愿此战告捷!以慰族人在之灵!
霜华宫里,月色清冷,风声萧瑟。
圈困在茨莫家士卒,大多数都已忘了今夕何夕,他们唯一还数得清的,就是那位女君已经有三四没有出来抚琴了,这事大约是这寂寂冷宫里唯一的变故。有人凭着一点点见闻便开始造谣妄议,有是女君畏惧莫将之威而至跌下台阶摔死了,有是女君忌恨东宫另结新欢而至郁郁而终,还有是女君不抵霜华苦寒,已然冻死在冷宫地室里!
莫家士卒如此议论的时候,金甲侍卫也都觉得稀奇不只是女君,就是那宫女这些也再未出来去往东宫!萧侍卫也有好些没有回来查岗了!而殿下那边除了派来一个送花的婢女之外似乎对簇再就未加理会!难不成女君已成弃子?太子当真畏惧莫家淫威吗?
总之,不知自何时起,霜华宫已成为被人遗忘的角落!更是无人知晓,囚禁在茨东越女君受那“醉胭脂”的香气所熏,已然是奄奄一息。而婢女苓儿也早就被花香熏倒,昏迷不省。
若非今日青濯入宫,执意坚持,定要讨一封女君的亲笔书信,而太子玉恒不得不派元鹤来此,向女君求取勤王军令,那么,或许,东越蔚璃当真要埋骨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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