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难回,退无去路,竟要终于今夜吗!?他眼睫微抖,一只瘦影扑进怀里,箭入当怀,正中瘦影脊背。他只闻胸口一记闷哼,怀中人低低念了声,“殿下……”便歪倒下去。
“昔桐!”玉恒急呼,忙将人放倒,触手所及尽是温热的血浆。
“殿下!顾不得了!”元鹤一面拼力拦阻四面飞来羽箭,一面大声疾呼,“丢下他们,微臣护殿下往北面突围,先入徽县!”
正说时,忽闻四面喊杀声骤起,火把林立照亮黑宇,箭雨渐次息灭,一重重金甲踏月而来,转瞬成合围之势,将玉恒君臣围在当中,甲衣侍卫中纵马飞出一人,至近前,翻身落马,单膝跪拜,“臣萧雪救驾来迟!请殿下治罪!”
玉恒长吁口气,回头问说,“羽麟呢?”
正这时自队列中又冲出一人,红衣血裳,已分辨不清哪里是锦缎原色,哪里是血透长衫,一把长剑更是锋芒滴血,狰狞血光!
“是召王的死士!”羽麟掷下一颗头颅并一枚金符,“此是召王金令!看来召王也是势在必得!”
“如此说,风肆大军应该过了琼庐关。”萧雪接道,“殿下,此地不易久留!我们该先往徽县安置,再议御敌之策!”
“桐公主重伤,该先为她医伤。”玉恒说时望向元鹤,“还余多少金疮药?”
元鹤显然对君上此举即惊且疑,“殿下?风肆大军随时可能追上来!为她一人……”
“还余多少药!全数拿来!”玉恒沉声喝道。
“都烧了!”元鹤回手一指早已化做灰烬的马车,急得就要掉下泪来。
“元鹤?!”玉恒又喝一声。
元鹤身上外衣早在救夜兰时便已烧焦,此间只着一件单薄里衣,他双手抱腹,护住衣内锦囊,委屈道,“只余这两瓶药了!此是备殿下救急之用!这才过了琼庐关!前面还有徽县,还有阆原……谁知还有怎样凶险!万一……万一……”终忍不得滴下泪来,眼巴巴望向萧雪求助。
“萧雪,把药拿来!”玉恒又令萧雪。
元鹤闻听急得顿足横剑,“除非殿下使人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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