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两三天,沈芣苡都在这陆苑悠闲地晃来晃去。不知道为什么陆即墨的继任礼一直拖着,家主们也好像并不关心。李屹思那就更是了,陆苑仿佛成了他的地盘,每天带着不同家主在陆苑里游山玩水。每次都是说说笑笑,好像真的在说什么开心的事。
有一次,沈芣苡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一个家主和李屹思说起了李黎书的婚事,李屹思说的不清不楚,不拒绝也不同意。这个家主也真是糊涂了,沈芣苡都明白李屹思连四大世家之一的铜陵都看不上,又怎么同意和一个小小世家联姻呢。
陆即墨可能分身乏术,也无暇顾及李屹思在陆苑的作为。听说陆家还有几个长辈隐居于陆氏后山禁地,陆即墨大概就是去见他们了吧。陆氏此刻的境地也比铜陵好不到哪去。本就是不争风头,到底是隐藏着实力还是已经落寞,不得而知。加之此刻家主离开,有多少觊觎着陆家地位的世家都蠢蠢欲动。他们只要稍微动一些手脚,就可以把陆氏替下,跻身四大世家,享受世人的仰慕。陆即墨虽然说年少有名,可一个人罢了,抵不住其他人对地位的欲望。
至于陆归时,沈芣苡自那日分别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这几日里沈芣苡最大的乐趣就是去溪边守着看鹿了。那鹿仿佛有灵性,每次沈芣苡去,上次那只鹿都会来。虽然不能过去摸摸它,但是远远地看它也很满足了。
仔细观察那只鹿,它的头上有一个似月牙般的白色斑点。沈芣苡就一直叫它小月牙。
虽然隔着一条小溪也不妨碍她和小月牙“玩耍”,可是这样看起来就很傻。就比如那日再次与林子言撞见。
“沈小姐又来赏景?”那日沈芣苡正和小月牙隔空玩耍——其实就是沈芣苡对着小月牙挤眉弄眼,而小月牙就和陆即墨一样高冷,站立在溪那边静静看着它。林子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的,怕是盯着沈芣苡看了好久了。
“是呀,林公子这次没事了吧?”沈芣苡也不回头看他,“你看小月牙一见你就跑了。”那鹿的确像是像怕生似的,听到林子言说话就跑开了。
“小月牙?”她是说那只鹿吗?“它是公鹿.......”
“公鹿又怎么了?”沈芣苡不解,转过身来看着林子言,他看着心情还不错。
“我要是它,宁死不要这么个的名字。”林子言道。
“诶!你真的是,太不会说话了。”沈芣苡替小月牙抱不平,“你还能想出更好听的名字?”
“.....反正哪个都比小月牙要好!”林子言一时想不出,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给沈芣苡翻了一个白眼,是真的嫌弃“小月牙”这个名字。
“小月牙到底怎么了?”
“不适合,像小女子。陆即墨听到你这样说陆氏象征会气到吐血的。”
“他又不知道。”说罢,沈芣苡摸了摸鼻子,对着林子言道,“是吧?小月亮?”
......她居然叫他小月亮!?她是怎么想的?
说罢,沈芣苡笑着和那日一样,顺势坐在地上。“小月亮,坐下来赏景吧。”
“......”林子言稍稍动了身子,但也没有坐下,“沈小姐还真是不拘小节。”
“哎哟,你别和那些老头子一样,时时刻刻规矩规矩。偶尔不记着那么一时两刻也是可以的吧?”
“.......”林子言没有答话。
“第一日见你,你真的很嚣张啊。怎么那日之后就不嚣张了呢?”
“听了你的话呗。”
“是嘛?那你还蛮听话的。你比我小吧?小月亮弟弟?”
“不过小你数月罢了。”
“那也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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