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晚饭妖精做了清炖狮子头;蔬菜配了冬瓜丁 豌豆 黄色甜椒。豌豆是兰泽心头大爱,他能连续一星期当饭吃。
妖精准备的荤素菜品看着都挺清爽,令人心情愉快。
兰泽唯一吐槽的是自己:“我从来分不清辣椒还是甜椒。”
甜椒的清香味令人轻松。食堂菜有辣椒他从来不吃。连累得甜椒也在离开童校之后,从来没吃过。
“我会区分。”妖精笑眯眯的。“我做给你吃。”
过家家游戏是个好游戏。卫大妖精怀着巨大的热情投入了一日三餐的制作,以及家务整理的琐碎劳动之中。
是不是在一起,和谁在一起的问题不重要。饭好吃就行了。
兰泽他,好吃、懒、还作。
从清晨到黄昏,从正午到大半夜,起居室小厨房里始终能找到吃的。
这可是在大学城的校园里。
而且关于“吃的”的标准,凡是兰泽不吃的东西:面包,蛋糕,白馒头,炒米饭……他都不算吃的。包子荤素不同,甜咸有异。“吃的”概念,具体食物的标准各不相同,他的区分标准游离在正常食物的区分之外。
妖精日复一日地在起居室小厨房折腾各种吃的。有时候是从买来的半成品变成“吃的”,大部分时候是从原料变成“吃的”。再加成天忙着给俩人洗衣服、换洗床单、做饭、打扫卫生。干家务活干得热情洋溢的。
他看去似乎很……满足?似乎有一种人生愿望得以实现,别无所求的不思进取状态。
凡是能够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不妨解释得整齐严谨。凡是不能解释的事情,就这么着吧。
除了用心弄吃的,卫妖精还保持衣着和兰泽差不多。看去很像,价格相差一百多倍的差不多。
俩人一起走在路,万众瞩目。兰泽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么引人注意。
成千万的女生,投向他的目光都很复杂,包含着欲言又止的怨恨。
成千万的男生,瞥向他的眼神都很奇怪,包含着欲言又止的疏离。
俩异性恋冒充“在一起”,实在是闲的。
好处是,没人围着妖精问钱的事情了。私下打听他怎么花钱的人,也消停了不少。
所以,这是妖精自己设计好的吗?
兰泽相信:任凭谁欠了一大笔债,依靠自己的能力才干,努力工作一辈子都还不清的话,谁都会压力山大。
妖精这一大笔钱,就算他妈帮他还,不管通过什么途径他都不会轻松:
如果他妈替他还了借款,债主就自动变成他妈,充其量他妈不要他利息。
如果在他妈生前他没还清欠款,接收了公民财产的民政部就会自动变成下一个债主,这笔钱他还得继续还给国家,而且远没有妈妈那么好说话,滞纳金和利息都难免斤斤计较。
他妈舍不得让儿子背一辈子债。超期欠债没还清之前,人身自由都受限制,乘坐交通工具都被信息安全部门紧盯着。
私人借钱如果好借,她早就自己借了。也就是白锐捷这个大学城的官僚,事不关己没心没肺,随随便便交给小孩子一大笔钱,任凭他胡来。
如果他妈,打算把一个亿转到他名下,假如不用各种避税手段的话,直接按个人之间的馈赠而论,他妈那方的税金至少在3个亿以,同时接受方的复合税金(馈赠税 所得税)能把馈赠过来的一亿砍掉一大半,大概到手不到三千万。如果他能到手一个亿,意味着他妈至少得准备十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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