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着的奶娃娃已经很是不耐烦。
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但凡听到脚步声,都会下意识的往前扑去。
谢淮安两只手抱着他,尚且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也不知他娘是不是到了年老眼花的年纪,居然还一直说毛孩子是她见过最容易带的小孩。
谢淮安也就呵呵了。
如果毛孩子都能算是乖巧可爱,那他将来成亲后是绝对不会要小孩的。
他担心到时候碰到个不乖巧的孩子,会忍不住将孩子塞回去回炉重造。
还排在少年行列中的他。
虽然渐渐担负起自身的责任,但在有些时候依旧改不了任性。
女子学堂那边最后一波散学的人都已经到了食堂。
阿蘅却依旧是不见踪影。
谢淮安点了两名侍女,让她们去女子学堂寻人。
看看阿蘅到底是被事情绊住了脚,还是已经不准备过来赴宴。
他与阿蘅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阿蘅不会轻易违约。
不过温家世兄似乎是不大喜欢他的。
倘若是他得知此事,想要从中阻拦的话,阿蘅也许确实需要耽搁一些时间的。
只是不管怎么说,一直没个音讯,就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了啊!
领命而去的侍女前脚才下了楼,后脚又转回了包厢门口。
听见敲门声,谢淮安扬声让人进来。
原以为是侍女恰好见着阿蘅。
他抱怨的话都已经到嘴边,谁知一抬眼根本就没看见阿蘅的人影。
“不是让你们去找人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淮安一把将快要掉出去的毛孩子按在怀里,语气不是很好的开口道。
可千万别跟他说,阿蘅是派人送信来说明自己不能到场了!
那他是会很失望的。
瞳孔中的墨色越发深沉。
毛孩子似乎是感应到他的情绪,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没有再动弹。
侍女们向两边让开,露出身后的陌生少年。
“少爷,这人说是有事要找您。”
她们本来是不会让莫名其妙的人出现在少爷的面前。
只是这人一上来就说他受人所托,要帮忙带话。
最重要的是他说托他带话的人便是少爷要找的那位姑娘。
本着宁可疏漏,不可错过的想法,她们便将人带到了少爷的面前。
谢淮安的心情说不上好。
这会儿冷眼看着来人:“说吧,你有什么事?”
林木看了眼包厢里的其他人:“托我传话的人说,那话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所以”
谢淮安不耐烦了。
正准备让人不说就直接出去时,忽然瞥见林木袖中一闪而过的绿意。
玉佩的样式大多类似。
林木袖中的玉佩却是玉兔模样。
而谢淮安昨日见到阿蘅时,她用来压裙角的玉佩便是玉兔模样。
姑娘家出门大多不会连着几日都用相同的首饰,阿蘅却不然。
若是她喜欢的东西,她总是会随身携带的。
可玉佩这种东西,又岂是能够随手相赠的东西呢!
谢淮安闭上了眼睛,压住心头那股无名之火。
他将怀里的毛孩子交给一旁的侍女,并令她们直接将毛孩子带回小院中,不必继续留在包厢中。
毛孩子起初还哭闹了两声。
谢淮安却不愿意再惯着他的坏脾气。
他冷声道:“闭嘴,我现在有事要做,你最好不要再胡闹,否则!”
毛孩子似是被他的冷言冷语给吓到了。
被侍女抱走的时候,连动都没动,更不必说是哭闹了。
其他的人都已经走了。
包厢之中便只剩下谢淮安与林木。
离去的侍女还顺手带上了包厢的门。
在林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谢淮安就已经上前将他给揍趴下。
脸被按在了地上,手臂也被反锁在背后。
整个人瞬间就处于颓势地位。
“说,你袖子里的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谢淮安不是没想过这人兴许是好人的可能。
可书院之中的路都是青石小径,成天都是打扫的干干净净。
偏偏这人的裤脚、衣摆上都沾到泥土,谁知道他刚才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而且便是阿蘅不打算前来赴约。
她需要找人过来传话,找什么样的人不可以,哪里用得上林木这样瑟瑟缩缩的一个人,甚至还将玉佩给送了出去!
林木原本想着空口白话没个凭证,谢淮安会不相信。
临走前,才刻意将阿蘅用来压裙角的玉佩给拽了下来。
其实珠花发簪也是可以的。
但他不确定那些东西拿下来之后,小姑娘的头发会不会直接散开。
所以最后还是选定了玉佩。
他是万万没想到,会因为玉佩的事情而被发现不怀好意。
林木不慌。
他和哥哥林昆也准备了被提前发现后要如何应对的计划。
“玉佩的主人现在确实是安然无恙的,但是你继续拖延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对于这种一听上去就不像是好人能说出来的话,林木是想过要拒绝的。
然而鉴于他与谢淮安的武力差距,他说什么话都是会被揍的。
还不如说点能够威胁人的话,也好让谢淮安投鼠忌器。
事实上,他的话也确实是起到了效果。
谢淮安放开对林木的压制,脸色冷得都快要结成冰。
“你们想要做什么!”
无缘无故的绑架了阿蘅,还特地找到他的面前。
谢淮安不禁想到了金矿一事的后续。
难不成是舅舅他们布下的疑阵被人看穿了,幕后之人已经摸查到他与阿蘅的身上?
看来幕后之人的身份果真是不容小觑。
说不定舅舅他们身边就有幕后之人派出来的奸细。
等今日一事过去后,他需得给舅舅传个信才行。
退了包厢,同林木一起离开食堂的谢淮安,并不知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其他人看在眼中。
二楼包厢。
有人用过午膳,正准备离开食堂。
一出门便瞧见了熟悉的人影从自己面前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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