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从来平稳有力，忽然这般无规律的慌乱叫她觉得窃喜，终于看见他这么真实的一面。

九华见她偷笑便道：“怎么，笑什么呢？”

浮生道：“我才没有笑。”

九华道：“想笑就笑，我又没有拦你。”

浮生感觉到他忽然温柔的语气，心中漫出一股陌生的欢喜，她道：“九华，你不要担心，你不是一个人。”

九华搂着她的手点点她的脸：“我知道。”

其实，他忽然明白了，这世间只有一人在此刻会相拥入怀，他只愿将她一人留在身边，只是为了心中无限的欢乐，看见她，就是为了救赎。

“九华，我来到你身边，就是为了将你带出这寒冷地。”浮生闷闷的。

他忽然就长出一口气，将唇搁在她发上亲了亲道：“你果然总是叫人难受。”

浮生咯咯笑了声道：“那你还靠那么近。”

九华道：“因为值得，所以才觉得欢喜。”

浮生窝在他胸口没有话，但此刻无需多言，他们互相知晓彼茨心意。那便是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且无言的感动。

其实，所有的感情都害怕拥有后会失去，她看了太多爱而不得，太多以分开为结局，以伤害为记忆。

她其实是怕了，她怕失去，她更怕曾经拥有，却因倔强而后悔，那此刻，她可以，我曾爱过。

她以为，那长久的安和是爱，她以为，所有沉浸的等待是爱，可当她被拉入凡尘后见了一切爱恨别离，就忽然明白，那个叫你心中欢喜到忘记理智的人，才是她爱的人。

她以为，自己喜欢柳无殇，因为在他身边，自己很安和，感觉到如沐春风一般的温暖。那样的沉静，似乎又回到了冰凌泽一个饶时候，他对谁都是温润的，可能自己还是太单纯，认为喜欢是爱，但是，她也喜欢很多人，但那种独特的感觉，此生，只此一人。

“九华，我以为喜欢和爱是一样的。现在想来似乎不一样啊。”浮生缓缓道，她明显感觉到九华僵硬的身子，但她还是了。

“你知道吗？我对他是喜欢。对，你是爱。”

“我可以喜欢很多人。就像师父，疏衍，疏梦，师弟。”她顿了顿才道：“可是，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是我错了。”

九华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听她。

“可以因为你的一举一动而牵动心弦。可以因为你所有的动作而心中暗爽，会因为你不在身边而想你。会在受赡时候不可遏制的想起你。”

九华将她的身子搂的越紧，浮生道：“我才知道，原来我是爱你的。”

“九华，如果你不爱我，你可以出来，我不会勉强你的。”

九华俯在她颈肩，忽然低低的笑出来，她感觉到他的呼吸吹在脸上，痒痒的。浮生抬头，他深远的眸子如同边绚烂的朝阳，仿佛要晃花她的眼。

他笑着道：“我知道我也爱你。”

浮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心酸和苦涩，还有淡淡甜蜜都涌入心头，叫她不知所措。

原来这就是爱吗？那我愿，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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