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不提当年勇，丽丝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冒。

鞑靼人再怎么能打，那也是过去的事了。

“您怎么会这么快收到消息？”

丽丝的眼睛猛得一闭，长叹了一口气。

劳拉满含泪，咬着牙说道：“我要让人们知道战争有多么残忍，我要让人们记住今天，记住这场战争，不要再重蹈覆辙。”

“我要去，我一定要去。”

“面对战争，个人的意志是渺小又微不足道的。劳拉，我们没办法阻止战争发生。”

没有吃的，对于这群难民来说，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她和丽丝并没有携带粮食。

“为什么不阻止……”劳拉张了张嘴，又沉默下来。

劳拉不敢再想下去了。

地面上的尸体已经被分食殆尽，只剩下残躯，让人分不清具体是什么，但从骨骼上看，那是个灵长类动物，或者……

“不，别上去，让我看看。”劳拉努力的瞪大眼睛，不让自己被这些惨象打倒。

丽丝推动纵杆，就要往上飞。

在生存得不到保障的时候，人就会面临极大的考验。

丽丝叹了口气，“别看了。”

一群难民正对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尸体撕扯着。

“那是什么？”劳拉惊呼一声。

一路上，丽丝控制飞艇低空飞行，就是为了让劳拉看清地面上人们的惨状。

两人回到飞艇上，往军队驻扎的地方飞去。

劳拉的表越发凝重。

她摊开手，“看看吧！这么一小块地，就有二十一个弹丸！”

丽丝在地上划定一个范围，说道：“让我们统计一下，落在这块地上的炮弹有多少……一、二、三……十九、二十、二十一！”

这时候的炮弹多数都是实心的金属球，有的时候火炮推动力不足，就会让炮弹嵌在泥土里，发挥不出任何作用。

两人中途着陆的时候，还看到了许多嵌在泥土里的炮弹。

很多地方原本平整的农田，被大军践踏，又被炮弹轰炸，变得一团糟。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劳拉逐渐看到了下方地面的变化。

丽丝还帮忙为多瑙河前线的士兵，带去了一些取暖用的朗姆酒。

两人在东罗马帝国正规军的护送下，登上了飞艇。

第二天，雪正如劳拉所想的那样，停了下来。

两人的谈话有些不欢而散的意思。

丽丝实事求是的回答道：“我不会轻易为别人冒风险，更别提像是战地记者这种容易送命的事。”

劳拉有些不服气，“丽丝，你自己愿意付出那么多，为什么却要阻止我呢？”

“我虽然在劝你，但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又开始劝我放弃了。”

丽丝看着劳拉紧皱的眉头，说道：“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认为自己是为了上帝而战，他们很明白，这次去了，多半就是送死。”

他们在劣质酒馆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再找一个站街女，把所有的津贴和抢来的钱都花在了酒色之上。

士兵们像是在进行着末前的狂欢似的，尽的发泄着所有的**。

除此之外，还有多到令人震惊的酒馆和站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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