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长庭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女儿面前用词不雅了,掩饰地咳了两声,正色道:“对了!我已经查到库谷道洒铁蒺藜的人了——”
……
库谷道洒铁蒺藜害陆子衫惊马的人也不是什么凭空冒出来的黑手,而是疑似前世蒙面劫匪的瓦匠匡大!
如此一来,匡大那个疑似差不多能换成肯定了。
前世对池棠下手,这次对陆子衫下手,为的应该都是太子侧妃之位。
虽然池长庭和池棠都怀疑幕后之人是郭凉,但还是沉住气没有打草惊蛇,等着匡大和幕后之人接触。
至于苏瑾的亲事,好像这回颜殊的亮相真的起作用了。
至少在圣驾离京之前,梁王府没有派人再登颜家的门。
四月初十,圣驾离京。
苏瑾虽然只是个七品芝麻官,也跟着去了玉华山。
颜家二房有个长公主,自然是要去的,颜松筠却因为刚刚入仕,品级不够,只能留在京城,颜殊则跟着他留京。
池棠生怕梁王到了玉华山又去怂恿淮南长公主和苏瑾结亲,特意拜托了薛筝帮忙留意。
但去了大半个月,梁王府也没再提这门亲事。
听说淮南长公主有次遇上梁王时还暗示了一下,梁王却没有接茬,气得淮南长公主回去骂了许久。
之后的日子就安静了下来。
外面的匡大没有动静,家里的银烛也安安分分,就连远在玉华山的苏瑾都乖得不像话。
池棠每日或窝在家里写字刺绣,或去陆家跟着陆先生习画,又或得了父亲的允许去东宫吃吃喝喝。
后来摸摸脸上的肉,决定要学胡旋舞,学了几天,又迷上了箜篌……
这样的平静一直持续到了五月初。
五月初二,太子离京,轻骑赶往玉华山。
“太子殿下去干什么了?”陆子衫问道。
池棠摇摇头。
水畔荷风习习,清香拂柳,既赏心悦目又凉爽宜人。
盛夏炎炎,白天只能窝在家里,到了傍晚,池棠才会和留京的几位好友一起骑马游曲江池,一边纳凉,一边闲聊。
等到天色暗得差不多的时候,忙了一整天政事的太子殿下就会从东宫,从京城的最北端穿行直最南端,把她们每一个都送到家门口。
最后才送她。
但是他前天没来,昨天没来,今天也不会来了。
两天前,太子殿下离京去了玉华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殿下连阿棠都没说,想来应该是与朝政相关。”萧彤猜测道。
萧彤原本是要随她五叔去玉华山的,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去。
池棠点点头:“殿下说不是坏事。”
他虽然走得急,也还是有来向她道别。
事关朝政,他没有细说,只是明确地告诉她一件事——
爹爹要起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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