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宁看着沈陶吟,突然笑道:“这还是在宫中,还望沈姑娘慎言。”
“我既然敢叫姐姐来,自然打点好了一切。”沈陶吟的脸微微仰着,她的后面是一大片的牡丹花,鲜红绚丽,让沈陶吟的容颜更加妖媚。
也更凸显了她的得意。
“沈姑娘果真思虑万全。”江楚宁笑笑,不过她马上又变了脸色,“不过就算我答应了沈姑娘,那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我不过是江府的一个姑娘,又能说得上什么话呢?”
“只要姐姐愿意,自然有用处。”
“这样啊。”江楚宁低着头把她的两只手握在一起挫啊挫啊,像是在纠结地思索着。
“沈姑娘分析了这么多,现在且让我也给姑娘分析分析。”她便低头搓着手,边笑道。
江楚宁低着头,似是随口地说道:“洗耳恭听。”
她没有看沈陶吟,只是在那儿自顾自地慢慢地搓着手。
其实在当下这个节气里,天并不算冷。
她搓手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自己想找点事情做,这样才不用看沈陶吟的面容。
她一看见她的脸,就会不自觉地想起那日惨死的老妇人。
这一条无辜的人命,在沈陶吟眼中,或许连一粒灰尘都不如。
这更让江楚宁感到恶心。
“姑娘适才说,晋王殿下不悦于我,是因为我同姑娘一起在登州遇见过晋王殿下,殿下见你是太子的人,必然也会疑心我。所以我这般情景,只得被动地投靠东宫以保平安?”
沈陶吟见江楚宁上了钩,心下大喜,“姐姐聪慧。”
“可这理儿吧,也得看人如何去看不是?”江楚宁停下了搓手,抬头平和地冲着沈陶吟笑着。
这沈陶吟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可这突然间听见江楚宁换了话语,心中的喜悦也即刻消失殆尽。她的眉尖微蹙,有些不解地望着江楚宁。
“姐姐这是何意?”
江楚宁还是没有抬头,“我倒觉得,我和晋王殿下,做朋友的可能性更大些。”
“什么?”
这下轮到沈陶吟不明所以了,自己同这江楚宁讲了这么许久,她怎么非但不上道儿,还往相反方向去了?
“我们同在山洞中避难,也算得上是患难之交。对了,后来还齐心协力戳穿了陶姑娘的小伎俩,也可以说得是合作伙伴了。至于陶姑娘一不小心变成了沈姑娘,这整个金陵,貌似知道前因后果的人,除了你们一家人,也就我和晋王殿下了吧?”
江楚宁话及此,顿了顿又笑着说道:“这共同知道一桩秘密,总感觉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共同感啊。”江楚宁这时抬了抬眼皮,看到沈陶吟有些微变的脸色,继续说道,“沈姑娘你看,这样想来,我和晋王,是不是更能成为朋友呢?”
“姐听到的这些话,是谁同你说的?晋王吗?”沈陶吟此时三分焦急三分警惕,还留下一分她自己也没了话来反驳江楚宁的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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