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错。”男子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人生无常。”
“还有白居易的琵琶行,也是写的极好的,里面琵琶女的故事,以前小时候只是死背硬记的背了背,但是越长大,才越懂里面的故事,年少的时候心里的事情少,总觉得人生很单纯,长大了不过就是长高了而已,可以让自己看去是个大人,后来才知道,长大不只是这样,一点一点的快乐没有了,烦恼多了,现在特别特别想照顾以前一样,有个单纯的心思,委屈了就哭,高兴了就笑,玩累了就睡,难过了就说。不用伪装着,不用强撑着,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简简单单的,没有勾心斗角;开开心心的,没有争争吵吵。和谁吵个架,隔天就和好,与谁闹矛盾,过会就欢闹!无忧无虑的,没有琐事烦恼;轻轻松松的,没有生活疲劳;现在的我们,活得太累了。天天都想着银子,时时都得想着为以后打算。”淑苑抱着琵琶说的深沉。
“长大才发现越长大越孤独,心酸了,你要一个人承受;难过了,你要一个人走过。小时候的记忆回味无穷,才发现越长大越辛苦,有责任,你要全力去背负;生活,你要努力去付出!多少次希望梦中醒来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小孩。”淑苑说着。
“你要是个小孩,带着这样的心思,回去也还是痛苦,不是因为你长大了,而是因为你的心思不似从前了,你现在想的多了。”淑苑听着这耳熟的声音,抬头看,是三王爷,“三........”
“嗯嗯.......”三王爷清了清嗓子。
“三公子,好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点也不巧,今天出门看到街就这里人最多,我就进来了,你不好好的在家里呆着,出来出什么风头?你可是.......”
“风头?没有啊,什么风头?”
“你看看这里多少人在看,还说没出风头。”
淑苑无辜的看了看周围的人,没有很多呀,旁边刚才跟淑苑争论的男子站了出来,“请问阁下是........”他对着三王爷说,三王爷指了指淑苑,淑苑抢答,“是我哥哥。”在现代当姐姐当太多了,这下可不能再被叫其他的了,要在这里,把哥哥,哥哥叫个够。
“嗯,是,他是我的弟弟。”三王爷面色有些奇怪的说。
“刚才她说的琵琶语,我还想跟他讨论,讨论,大家想听吗?”
“想,想,想。”大家说着。
三王爷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我也听听。”
淑苑激动的挑了挑眉毛,“我不止会背,还会唱,既然这里每个人都会背,那我就唱,只可惜,琵琶现在忘了很多,不会弹了,不然,边弹边唱,我都佩服自己。”淑苑看着琵琶有些难过。现场静了一会,有人出来。
“我来吧。”那个酒楼的琵琶女,“放心,我跟得你。”
“好。那就麻烦你了。”淑苑放心的把琴交给了那女子,开始慢慢的唱着,“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那弹琵琶的女子,真的能跟的很好。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惟见江心秋月白。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武陵少年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求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红妆泪阑干。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从去岁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住近湓城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淑苑带着感情的唱完了整首曲子,众人都拍手叫好,不过眼里都是哀伤,可能都有自己不如意的地方,这就是成年人。
“元和十年,予左迁九江郡司马。明年秋,送客湓浦口,闻舟中夜弹琵琶者,听其音,铮铮然有京都声。问其人,本长安倡女,尝学琵琶于穆、曹二善才。年长色衰,委身为贾人妇。遂命酒,使快弹数曲。曲罢悯然,自叙少小时欢乐事,今漂沦憔悴,转徙于江湖间。予出官二年,恬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觉有迁谪意。诗中诗外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三王爷感叹。
“是。”淑苑点头,“各有各的无奈。”
“我觉得,琵琶女,就是活该。”一个穿着灰衣服的人说,“她为什么不在年轻的时候嫁了,最后挑花眼了吧。”淑苑和弹琵琶的人一起齐刷刷的看向那个人。
“不是不动心。她没有人身自由啊!不是她想嫁就能嫁!她是歌女,她是烟花之地的摇钱树。等她老了,挣不了钱了,妓馆也就不要她了,她才有自由,而且估计是花钱赎身。”淑苑冲着那人说。“姑娘不能读书,只好走文艺路线,小小年纪就进入教坊学习弹琵琶,13岁就红透长安城。又怎么了,还是有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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