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府是一个头两个大,留仙楼的案子还没结又出了人命案子,头秃。
因为疫情的事情他的发际线已经后移了许多,结果事情过去了没多久,又出了这样那样的事情。
若是换了以前他随便判了得了,但因为疫情的事他被训斥弹劾了好几回了,李知府虽然糊涂,但也知道想要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就不能继续糊涂下去了。
这次状告孙达顺的人是他的大舅兄,状告他害死了自己的妹妹。
反正两个外甥已经大了,有爹没爹都一样,但是他们没了娘可就惨了。
他们的娘虽然名声不大好,但都是为了护着两个儿子。
且孙达顺一把年纪了还很好色,这钱落在他手里也剩不下给他的两个儿子。
“民妇有话要说。”阮小满已经淡定了许多,不再围观,上前一步进了公堂。
“怎么又是你!这里没你什么事。”李知府一看到阮小满,眼皮跳了跳,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民妇有证据,因为留仙楼的事情,民妇一直有派人盯着孙达顺,在孙家出事没多久之后孙达顺偷偷扔了一盒胭脂。”阮小满将那盒胭脂递给了官差。
李知府打开胭脂左看看右看看,恨不得盯出一个窟窿来,看看里面有什么名堂,这算什么证据。
“胭脂有毒。”阮小满提醒了一句。
李知府被吓得立马将手里的胭脂给扔了,刚才还用力吸了一口气,他会不会已经中毒了,脑袋开始晕了
“大人,她在污蔑我,这胭脂经过她的手,说不定就是她下的毒。”孙达顺死死地盯着阮小满。
“大人,昨晚抓到一个纵火犯,此人想要烧了义庄。”楚珩书让苍术将人带了上来。
李知府原本想要晕倒的,但看到楚珩书出现,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差点就被自己的敬业精神给感动了。
“害死你妻子对我有什么好处?”阮小满冷笑,“据悉魏玉梅死后唇色依旧红艳,她和你妻子用的应该是同一盒胭脂,我有证人可以证明你妻子把你丢掉的胭脂又捡了回去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证人正是那天她帮忙接生的那妇人,因为和孙达顺的妻子交好,曾听她抱怨孙达顺有好东西宁可丢掉都不给她用。
李知府让仵作仔细验了一下魏玉梅和孙达顺妻子的死因,证实两人皆是死于中毒,同一种毒。
因为是涂在唇上,一不小心吞进肚子里面可能就会没命。
且魏玉梅点的是佛跳墙,怕是连一滴汤渣都没浪费,故而汤盅里面才会残留同样的毒素。
一个个证人,一句句证词,孙达顺早已瘫软在地上,腥臭味弥漫开来,阮小满默默地后退了好几步。
害人终害己,李知府干脆将两件案子一块审理了,孙达顺这会儿是逃不掉死罪了。
他不过是孙家的一个家生子吧了,只是和孙家的一个庶子沾亲带故,又当上了小管事才在孙家有几分脸面。
这会儿真相大白,孙家是巴不得和他划清界线,哪里会保他。
李知府得了孙家的好处,想要拖着留仙楼的案子,拖了好些天了,差不多得了,钱是收得心安理得,这会儿没理由再押着陆远峰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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