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你给我出来!”
言老夫人中气十足地喊着,一副要把这孽障赶出去的架势。
“老夫人,小姐,刚从衙门里回来,现下还在休息。”
要不是,现在不想给小姐添麻烦,珍珠才不会对老夫人这般好态度。
“你算什么东西”
言老夫人正在气头上,伸手便将珍珠推倒在地,紫檀木门往里一推,一股刺骨的寒风便灌入了言欢的身后。
“欢丫头,你给我起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言老夫人直接将言欢的被子扒开,一双迷糊的双眸也有无防备的慵懒缓缓变成警惕的清冷,
“祖母莫非便是这般对待小辈”
饶是由下仰上地看着,她的气势也未曾有半分减弱,娇脸上逐渐凝起的寒霜更是随时能将言老夫人的火气转成恐慌。
“说,你到底对住持动了什么手脚他怎么会到牢里去那赌局你到底获利多少钱,全部交上来充公。”
又想要钱,又想要人,老夫人真的是打一手好算盘。
“祖母的话不是我一个闺阁女子所能懂的,但是祖母与住持的私情不知到底有多少人懂”
慵懒而又冷屑的意味在娇魅的凤眼尾弧里泄着,窈窕生娇而又刺人心头的冷容在嘴角上浮着,完全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我念着咱们祖孙二人的血脉,才对有些睁只眼闭只眼,否则,你估摸着我没有将您和住持私通的证据放置父亲跟前的本事”
“一派胡言。”
言老夫人唾沫星子飞了言欢一脸,但身子却本能地往后退,
“住持一派清风,言府家宅安宁,多少年来是靠他在寺庙稳健佛祖
如今你对他痛下黑手,可是要置言府于不顾”
义正言辞的慷慨陈词落入言欢耳帘中,嘴角更甚冷意,花眸一凝,身子也跟着直了起来,
“敢情侯府的安危全倚赖于佛祖保佑言家埋没在战场上的皑皑白骨闻言,也不知半夜是否的会化成灵兽来寻老夫人静夜相谈”
“你”
言老夫人骨子里也是信奉鬼神的人物,现下听言欢这么说,身子骨的汗毛也微微而立,宛若真的有冤灵附身一般。
“老夫人,要是累了,就出去吧!”
言欢现下没有过多的心思和言老夫人纠缠,伸手便将她推出门外,耳边紊乱的聒噪也少了不少。
“咚咚咚”
过一小会儿,敲门声又响起,
“谁啊”
冷淡的不耐烦似是含着最深沉的怨气,言欢脑袋耷拉在桌子上也有些不想动弹。
“小姐,是我。”
珍珠小心翼翼地说着,脚尖击几乎是踮着往里走,见自个儿的行为,小姐没有过多的反对,这才敢方才打开的门缝轻轻合上。
“小姐,是不是心情不好莫非睿王惹了您生气要果真是这样,珍珠就去教训他一顿。”
小拳头在胸前握着,两腮微鼓通红,一副誓要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
“那你打算怎么教训他”
言欢花眸微微抬了抬,耳鬓间的发丝也由素手往后卷了卷。
“给他吃泻药,疼他个一天。”
言欢噗嗤地勾了勾嘴角,花眸里更添了一抹玩味儿,
“要是你真能给他泻药下成功,我奖励你一个愿望。”
“真的小姐到时不会怪我”
珍珠眼眸亮晶晶,花脸也漫上了一丝狡黠。
有好些日子没见过夫人,现下到是有些想她!到底是熬苦日子一同过来的,现下她还为自己生了一对儿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该给的体面也该给足些。
杏莲一事,到底也是自己对不起她!还是给她个台阶,让彼此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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