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该如此,天道氏家不该屈服于帝君……”
相阴眉头紧蹙,殇素素自毁神识那一幕他还记得清楚。
“帝君乃是此界之主,天道氏家理应受命于他,这话也就你我之间说说罢了,切莫对他人提及,免招灾祸。”
长脸至尊打断了相阴,他们都知道殇素素该是下一位天命帝君,却被天道氏家泄露,葬送于神帝之手,而且事实证明……神帝做错了。
神帝的是非对错,岂是他们可以论道的?
相阴自是明白,撇开心里的杂念,就眼下的事情提出自己的看法。
“忘忧子虽然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但是赤云在宇宙中飘浮数载,即将并入血阁的祖地……”
“我明白你的意思,明面上是器宗闹事,实则血阁关门逐客,我们再不识相,过些日子刺客就会坐到你我床边了,你先撤,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长脸男人看着殇素素将兔肉啃食干净,丝毫不顾满脸血迹,懒洋洋地回到洞穴中睡觉,也是有些感慨,此人生不逢时,下场凄惨。
“如果方便的话,尊者将任务交给我。”
相阴自告奋勇,却只是换得长脸男人冷眼相向。
“你的那些小九九我还不清楚?放心吧,算天子也好,殇素素也罢,他们与我无怨无仇,我还不至于冒着被心魔源反噬的风险对一头茹毛饮血的野兽怎么样。”
“那……相阴多受尊者照顾,却未能替尊者分忧,心中焦灼,寝不安席。”
说白了相阴依旧放心不下,他总感觉……算天子的收局太过潦草了些,占卜之术虽已昭示殇素素前路断尽,算天子魂飞魄散,但……他决定再一次相信自己的直觉,如同当年在闹市中长跪半月拜一算命的凡人为师一样。
占卜之术,意在抽丝剥茧,占卜之物,皆生“茧”内,有的东西,超出了“茧”,或者说……早已破茧而去。
他还记得算天子答应收他为徒的那番话。
心净则眼明,而众人皆浑浊,故神帝自下,不识因果,不识生死,亦不识……道!
“不识生死,亦不识……”
“嗯?你怎么了?”
尊者见相阴神色恍惚,那瞬间竟然感觉到……危险,他居然从小小的元神境身上感受到危机,想想连自己都感到荒谬。
“我没事,只是突然悟到了些东西。”
相阴明白自己与算天子的关系,说起来,他与明武神帝还是同门,不过越是这样,越要远离此间事端,他若对殇素素过于关心,可保不准神帝会不会抗着心魔反噬做什么。
“既然悟到些东西,你便该抓住机缘,带上些人在这血阁借一席之地闭关,以你跟算天子的关系,忘忧前辈还是会护你周全的,上头我去应付,至尊战结束之前就不要回家了。”
“老祖……”
“这是命令,相家总得留下个人主持大局。”
道理相阴明白,作为神帝座下十军之首,相家必然被那些家伙重点照顾,这也是老祖愿意受命于垓京神王前来监控殇素素的原因,明面上是监控殇素素,实则将其扔给血阁,就如今看来,血阁并不愿意接下相家这烫手的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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