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
这还是第一次,夜曦连名带姓叫她。
叶知涵回身,看向马车上的人,等着他的下文。
“你已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你的身份,可能告知?”
她的身份
叶知涵微微浅笑,微微摇头。
夜曦心中恼火,这是第二次,有人如此明目张胆拒绝他,第一次
是那个女人。
“罢了,你莫忘了,离开之前,来看看宫中美景。”挥去脑海中的杂念,夜曦选择了略过此事。
只要有关那个女人,他的心神都会乱掉。
这一点,叶知涵也很清楚。
“夜。”
夜曦原本要钻进马车,此刻顿住,回头看向她。
“我不会害你。”无论我是何身份。
夜曦感觉到一丝怪异,但叶知涵澄澈的眼神,让他下意识躲避。
马车缓缓开走。
叶知涵仍旧一脸平和,不疾不徐走回自己的房间。
察觉到四下无人后,叶知涵才将袖袋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张小布条。
上面带着丝丝血迹。
只有几个字:我的衣服好看吗
这是在高柜之上,她搂住夜羽阳的瞬间,夜羽阳抓住她时,塞进去的。
七公主没疯,从叶知涵上高柜准备劝她之际,便发觉了。
可她为什么,明明没疯,却要装疯?
血字,代表着一个人生命受到威胁,代表那个人不得不用血表示事情的严重性。
夜是七公主的亲哥哥,一母同胞,却为何,夜羽阳连他都信不过。
若是连他都信不过要么让她感到危险的人就是夜曦,要么,也应当是与此人有极大关系的人,并且那人,让爱护妹妹的夜曦,平生有了犹豫之色。
会是谁?
叶知涵眸光闪烁不定,看着手中的布条。
这样一句不清不楚的话,她如今只能判断出,夜曦并未将实际情况告诉她,甚至,将夜羽阳保护起来,不是保护,而是一种变相的圈禁。
夜羽阳的衣服漂亮吗?她看到的夜羽阳,衣服很华美,可也更将她本人衬得骨瘦如柴。
脑海中划过方才她弹琴的那一幕。
从方才夜曦的反应来看,夜羽阳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可是为什么?
如果是一个真正的疯子,那么他所做的事情,自然无迹可寻,但夜羽阳,她没有疯,那么她这样做,一定是在暗示她什么。
叶知涵起身,走到了自己面前摆放的琴桌处,并未坐下,而是站在对面,看着座椅之处。
既然夜羽阳不是第一次对弹琴之人扑过来,那么,就代表在她之前,还有人,也弹奏过这琴。
夜曦?叶知涵很自然将人排除,若是他,夜羽阳应当直接扑的人是他,而非琴了。
不!叶知涵感觉自己脑海中有一条隐隐约约,很模糊的线,她要将雾拨开,看清楚究竟是谁!
是了,她想错了。
如果是一个疯子,自然仇人弹琴,他扑向的目标是人,可夜羽阳是在暗示她,因为担心她猜不到,所以特地过来,冒着被夜曦察觉的危险,朝她扑了过来。
虽然夜羽阳的手是朝自己抓过来,可她当时的眼神,看向的,是她手中的琴。
为什么?这琴是她的东西,按理说,她不应该去毁坏自己的东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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