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芹刚站起来想将自己那处位置让出来,宣太后却是向庆嬷嬷招手,后者端来了一张椅子,直接放在了宣太后身边。
木雪莹见状,不由得一笑,走上前去。司马倩则坐在了赵芹身边。
“倒不是约好的,只是方才想来给母后请安,门口便遇见了惠妃姐姐,所以便一同进来了,竟没想到,芹妃姐姐与楚妃妹妹也都在。”木雪莹笑道,任由宣太后拉过她的手。
赵芹眼神略微复杂,但还是坐了下来。
安楚见太后对木雪莹如此亲昵,心中有些惶惶不安,她原本还想着,太后应当与陛下是同一阵营的,也是不喜欢木雪莹才是,可如今,却是她想错了,看来太后这步棋,是步死路。
“是啊,还不是你懒得很,不肯来陪哀家。从前是芹儿时常来看哀家,如今多了陵华,倒也能陪哀家解解闷儿。”宣太后笑道。
木雪莹心中了然,不由得笑着看向安楚,道:“楚妃妹妹,这几日的规矩可是学了?”
安楚微笑着道:“陛下觉得臣妾身体过于羸弱,且觉得臣妾的规矩学的不错,所以才将教导嬷嬷打了回去,此事,娘娘应当知道的才是。”
木雪莹挑眉,看向司马倩,后者会意,道:“楚妃妹妹,娘娘想看看妹妹的规矩,妹妹不如行一个大礼,若真是如陛下说的那般好,也好教臣妾等人学习一下。”
安楚心中暗骂一声“马屁精”,但面上还是故作羸弱,道:“皇后娘娘,臣妾最近的身体,并不太好,行礼的话,只怕是有不足之处,还请娘娘见谅。”
“母后,您看,臣妾进了宫,平日里便是这样的待遇,也没个实权啥的,今儿去给惠妃与丝妃两人讨公道,竟还是让我们一阵好等,永嘉这个皇后啊,也就是个摆设。”木雪莹没理会安楚,反而对着宣太后哭诉,还忍不住伏在宣太后身上呜咽起来。
宣太后慈爱地安抚木雪莹,抬头对着安楚,厉声道:“陵华,平日里,你就是这样对待皇后的?”
安楚站了起来,道:“没有,母后臣妾没有,臣妾只是,只是这几日,身体不太舒服”
“给哀家跪下!”宣太后一个眼神也不再给安楚,“庆嬷嬷,教教她规矩,让她知道,怎样才是行跪拜大礼!”
“是,老奴遵旨。”庆嬷嬷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根竹条,此刻带着浅笑,一步一步向安楚走去,安楚被这样老练毒辣的眼神吓得不自觉往后退。
“不,不要过来,母后,母后,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安楚定了心神,直接对着上座,行了一个自认为最标准的跪拜大礼,此刻,哪里还有方才说的身体不适。
庆嬷嬷可不管这么多,小姐的意思是惩罚,可不是简简单单让她行个礼就结束了,一招手,便有两个同样年纪的嬷嬷走上前来,一人拉着安楚的一只手,强行拉了起来,又狠狠地跪在了地上。
“楚妃娘娘,您这规矩,学得可真不怎么样,想必陛下叫好的,不是这行礼的规矩,而是那床榻上的媚人功夫吧?”庆嬷嬷说这话,没有任何人敢说个不是,她的地位,便是周皇,也都要礼让三分。
木雪莹仍旧伏在宣太后腿上假哭着,但余光却是看见了底下的场景。
“惠妃,你说,究竟生了什么事?”宣太后突然把矛头指向司马倩,令司马倩端着茶水的手差点打翻了茶盏。
眼睛前全是安楚的凄惨模样,一次一次被压着狠狠跪下去,每一次不对,庆嬷嬷便要拿竹条直接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抽下去。身为经验老到的嬷嬷,自然知道抽什么地方,会更疼,却不会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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