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下旨将白大少爷和三公主,择日成婚,如今正在下聘呢。”痕玉委屈的向木雪莹抱不平。
瑾月慌忙捂住她的嘴,痕玉意识到说错话的时候,木雪莹苍白的脸已经呆了,缓缓低头,没有说话,紧握的双手却出卖此刻她的心情。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静。对了,他们成亲的时候,瑾月再帮我准备一份贺礼送过去吧。”
“是。”
临走前,瑾月担心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木雪莹,看着她苍白的脸上,眼泪一颗一颗地滴落,终还是拉着痕玉离开了。
“我是不是说得太重了?”走远后痕玉问道。
“没有,她迟早要知道的,你这么说,也是必须的,只是她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瑾月眸子里有些忧伤的看着远方,那里,正下着聘礼。
当木雪珍和白翊成亲时,木雪莹便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了,她成为了魔鬼。
当两人拜堂成亲入洞房时,木雪莹还在床上痛的翻来覆去的打滚,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痛,全身都在痛,尤其是心,更是像被针扎了一般,连麻沸散也缓解不了痛楚。
木雪莹痛得满地打滚。她的父皇过来了,却是抱都不敢抱,连太医也不给她宣,她以为是父皇不在意自己,后来才知道,不是不宣太医,而是太医,根本没有用。
除了她的父皇,除了瑾月痕玉,再没有人知晓,这个受尽宠爱的公主,生不如死,几次几次的寻死,几次几次的救下,甚至到后来,绳子绑不住她,只得用铁链将她的手铐起来。
木雪莹偶尔冷静下来的时候,看见了父皇看她的眼神里,藏不住的内疚和心痛。她的心里更加难受,也更加的怨恨,只有怨恨,才能减少自己身体上的折磨。
如果不是父皇这个举动,如果不是硬生生要拆散自己和白翊,如果这四个人没有背叛自己,或者从一开始就不对自己好,不宠自己,让自己以为一切都唾手可得,自己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偶尔透过镜子,看见被自己折磨出来的一道道血痕,木雪莹只有恨,而恨,让回忆更加深刻,她始终记得自己的父皇,自己的皇兄,还有自己的姐姐和自己喜欢的人,一个个都一起背叛了自己。
这些记忆,让木雪莹更加的痛,更加的疯狂。
是了,木雪莹身上有毒,而且是打小就有的毒,这几个月的时间,瑾月和痕玉搬来很多医书,也暗中寻了师父柳同来,每当木雪莹痛楚稍轻,还有意识的时候,就一起研究,一起制药,再由木雪莹亲身试药。
谁也不知道,那几个月,木雪莹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从她再次出来见人的时候,原本胖嘟嘟的婴儿肥不见了,眼神也变得尖锐犀利,自那以后,木国的天就变了。
太医在那段时间都被宣进去,世人只道是公主病重,皇帝心疼才每天请大批太医,却不知,那些太医进去之后只是被关进了一座小宫殿,只有偶尔听见几声凌厉而令人心惊的叫声。
太医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很明显,如果泄露出去任何事情,他们自己,甚至一家老小,都会小命不保。
有人曾在大殿上提及此事,只说有太医因为木雪莹的病导致神志不清,于是被木皇命人当场斩杀,还有人不死心,也落得同样的下场。
那几个月就逐渐成了所有人绝口不提的事情,成为了禁语。
木雪莹的脾气完全变了,原来的温婉天真,变得嗜血残忍,木皇在场的时候,木雪莹还会收敛一些,一旦离了木皇,木雪莹的面目便完全展漏无疑。
木皇的身体本就不好,再加上那几个月陪着木雪莹看见她忍受非人的折磨,也就跟着每况愈下。
那个年末她凭着各种手段,让父皇更宠她,甚至将政权放给她,让她管理朝廷,将木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同时也让自己的报复施展开,木国所有有野心的皇子,全部都被木雪莹以不同的方式下了狱,该流放的也都远远的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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