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站在屋外,手抬起又落下落下又抬起第六遍之后,默默念了声佛,鼓足勇气敲响了门。
离了粟裕十步之远的飞燕和飞翠,眨巴着眼等着看粟裕倒霉,果然在粟裕敲门声响起的一瞬,屋内便传出一阵略显压抑的惊呼声,惊呼声的主人显然是世子妃。
粟裕看着迅速打开的房门,以及一脸冷然的世子殿下,硬着头皮扯出个僵硬无比的笑容。
“殿下,书房那边”
“走吧。”
“呃,是。”
粟裕暗暗长舒一口气,赶忙抬脚跟上宋湛离开了鹣鲽轩正院,飞燕和飞翠等宋湛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了,才端着茶水和点心走进了屋。
童清妍看着憋着笑的两人走进屋来,也没好意思发作,一只手捂着脖子愁眉苦脸的坐在妆奁前。
飞翠端着温度刚刚好的白水走到童清妍身侧,童清妍转了转身子用另一侧并不太顺的手接过了茶盏。
看着童清妍捂着脖子的手纹丝不动,飞翠了然的笑了笑,从脂粉盒子里挑了个花纹最繁复的,对着童清妍说道。
“这盒脂粉可以遮掩住痕迹。”
童清妍从镜中和飞翠的视线碰撞了一下后,脸终于不争气的红了。
这个宋湛真的是太过分了,明明是粟裕敲门的,为什么要咬自己的脖子,还咬出了印记。
宋珞回到自己的屋子,眼前还在晃着世子哥哥牵着童清妍离开的画面,这大概便是所谓的真爱吧。
邓麽麽掺着纪侧妃回到屋里,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
“娘娘往后可要和世子妃保持距离?”
纪侧妃换下衣裳,瞥了眼邓麽麽不答反问。
“为何这么说?”
邓麽麽将纪侧妃的衣裳挂上衣架。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今日世子殿下亲自来解围带走了世子妃,怕是让王妃更加不喜,世子妃今后大约就是王妃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若和世子妃走太近,奴婢担心王妃会迁怒,毕竟如今掌家的还是王妃。”
邓麽麽的话纪侧妃没有否认,这个妍阳郡主和安阳郡主也就几分相似,但性情可以说是完全南辕北辙,宋湛能护的这么紧,可见是有点手段的。
“敢刚入门就和王妃打擂台,这样的世子妃你若完全表明立场,今后总有她掌家的时候,岂非不智?!将这串玛瑙手钏送去鹣鲽轩,避着些人,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了吧?!”
纪侧妃拉开雕花楠木抽屉,拿出了一个锦盒,打开来看了眼色泽红润饱满的玛瑙手钏,忍住了一丝不舍交到了邓麽麽手中。
邓麽麽接过锦盒,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出去。
正妃院中,陈嫣砸完了一整套茶具才坐了下来。
屋子里的下人大气也不敢出,曲麽麽缩着脖子装柱子,可惜天不遂人愿,陈嫣满含怒火的眼眸直直射向曲麽麽。
“让你去交规矩,你倒好,第一天便给她抓了个把柄,比主子都起的迟,谁给你的胆子?!”
“王妃恕罪,奴婢真的不知道为何为何就是没醒过来”
曲麽麽一个哆嗦跪了下去,说话间已然带着哭腔,真的是太倒霉了,事没办成还犯了这么大的错,最主要的是没能帮着王妃给世子妃一个漂亮的下马威,还赶上了王妃出洋相,王妃这口气必定是要发在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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