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的计算机房和宿舍旁边的教学楼三楼,都有电脑,都可以上网。
他们用的是校园网,一块五一个时,在账号里充个十块钱,感觉用不了一会儿就没了。
但木沙终究是找到了“对象”,男生,贵州人,计算机系。
话题范围很,无非是故乡的山水,童年趣事。
坐在电脑前的木沙,似乎定格在此时此刻,抛却了所有,只保留了眼前的文字所带来的快乐。
这不算谈恋爱。
同学中,确实有人出双入对。宿舍里,边月已有男朋友,高中同学,在别的大学。
王瑾生日时,收到了男同学的鲜花、蛋糕。她虽然不喜欢那个男生,却没有拒绝礼物。五个人把蛋糕分了,鲜花插在瓶子里,红艳艳地开了一个星期。
终于有花瓣落下来。木沙正要出门,王瑾把花取出来,对她:“麻烦把花带下去扔了吧。”
“扔哪里?”
“楼下的垃圾桶啊。”
“哦。”木沙接过花,走出门。
这样美丽的花,扔垃圾桶吗?会不会太可怜了些?木沙看着手里的花束,还不见枯萎,不明白为什么就要被丢弃。
她往楼梯走去,有风吹来,花瓣纷纷跌落,是护不住的惊心。
原来,变化已悄然发生,心意过了保质期,也不过如此。
飘飞的花瓣似点点残血滴了一路,待到楼下时,一大捧便变了瘦瘦的一丛。
木沙犹豫片刻,看看手里的花,再看看垃圾桶,花命不保,竹编的垃圾桶里也还算干净,她终于狠狠心,把花往筐里一扔,转身走开。
无论是送花的人,还是受花的人,都不值得她爱屋及乌地矫情。
如果有人会送自己花,或者自己会送某人花,要么是花田,要么是盆栽,绝不要这种断裂的瞬间。
可是谁会送自己花呢?简直妄想。谁会送自己一个梦呢?可以期待。
现在出现了一根藤藤,木沙想把后面藏着的瓜找出来。
十月一长假来了,本地的基本回家了。外地的,有钱的,也坐飞机回家了。人缘好的,跟着本地的回家了。不回家的,好多也有出去游玩的计划。
木沙不属于上面任何一种。对方似乎也是。
“我们见面吧。”木沙在对话框里输入五个字,发了出去。虽然打字依旧不熟练,但至少在里没有最初的生涩惶恐了。
“行啊。”对方答。
“我上机时间快到了,这是我电话,我们手机联系。”过会儿,男生又回。
“好的。”
对方的头像变灰了。木沙把手机号码存进手机,也关电脑走人。
来到教学楼外,木沙迫不及待地拨通羚话。梦想照进现实,如果不能成其为梦想,那么就继续寻觅。
等待的时间很短,短得容不下对声音的过分忧虑。
“喂”还好,声音不难听。
“是我。”
“哦。我还想没朝你要电话,你会不会主动给我打呢。”
“这不是打了吗?”
“真的要见面吗?”
“当然啦,不是好了吗?”
“可人都见光死。我先声明,我不是帅哥。到时候你可别失望。”
“我更不是美女,你也别有什么期待。”如果是帅哥,估计远远看到就得逃了。更何况帅哥早被人认领了,还轮得到自己捡漏?
“那我们约在什么时间呢?”
“随便。”
“要不九点钟吧。早了起不来。到时候一起吃顿早午饭。两顿饭就一齐解决了。”
“好哇。”
“时间我定了。会面地点你定吧。我没什么钱,吃饭就在学校旁边的吃街好了。”
“你的宿舍离哪个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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