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收拾好后,木牙便不顾木母推阻,去路上拦了一辆面包车,要拉她们去镇上逛逛。
车上,放起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木牙扭头对木沙评价道:“我最喜欢听刀郎的声音,又明亮又沧桑。除了这首,那首《冲动的惩罚》我也挺喜欢的。凤凰传奇里那个女的声音也挺不错。”
说完,自顾自地轻声唱和起来。
木母无法附和,只是笑。木沙也笑,嗬,木牙居然在陌生人面前评价起音乐来了。
嘹亮的歌声在车厢里回荡,似浪潮一波一波的,终于无可阻挡地荡开记忆的积尘,阿康的笑容和歌声便在此时的歌声里来到木沙面前,紧随其后的便是阿龙和那一串不堪回首的时光。
一年不到,却已恍如隔世。
小镇上不热闹,可能被周围的黄山黄土包围着,辉映着暖色调,所以也不至于冷清。
她们下车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吃早餐。
木牙边走边看招牌,要寻一家好的。可木沙真注意到好的时,她又似乎没看见,径直走了过去。木母则一直说早餐吃不了多少,在路边摊上随便对付点就成。
“那哪成?这街上到处都是灰尘,路边摊不干净。”
然后,木牙看见一家卖米线的店,便说:“要不我们进去吃碗米线?一路看下来也没什么好吃的,就将就将就。我肚子也饿了,吃完我们还要去买衣服呢。妈,你看成吗?”
“那有什么成不成的。左右填饱肚子就好。”
“木沙你呢?”
木沙本来想吃凉皮,这“想”也没啥好想的,好不容易决定下来,木沙可不想打岔。
“我?你看我这样,还用问吗?”
“是啊,上学吃不了好的,也没见你瘦。倒是我,生梁进后,不但没胖,还瘦了四五斤呢。”
“别提了,你们都瘦,就我一个胖。”
木母睨了木沙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最小,好吃的都让给你了。”
说着,她们进了店。找空桌坐下,一人要了一碗米线。
米线端上来,红汤白粉,青菜牛肉,卖相倒不错。
一碗下肚,味道也不错。出门后,木母还难得地赞道:“七块钱的东西,还有那么几片肉,店家倒挺实诚的。”
“东西到哪儿都差不多。不过这家的味道倒也可以。”木牙也赞道。
“吃饱了,走吧,我们去买衣服。”
“哎呀,买什么买?我衣服够穿,花那个钱干啥?”
“别啰嗦了,走吧。你大老远地来一趟,连件衣服都不买,怎么说得过去。再说你不买,我也要买。天眼看热了,我得买两件夏天的衣服。带孩子总是穿不了干净的。有时候,我一天就得换两三次。”
人之常情。木牙的“强迫”是常情,木母的推辞也是常情。木牙默默地在旁边看着,心笑,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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