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洛与杨文雪坐在游廊的石桌上,白瓷酒壶缓缓倾斜,倒出并不显清透的米酒。
点点的米粒旋转在其中,升起落下,酒色逐渐变得乳白,透着甜腻的酒香。
瓷白的酒杯一个清脆对碰,两位少妇同时抬首,饮尽杯中酒。
甜蜜清凉的酒液溢满整个口腔,二人同时喟叹一声。
待喝了大半壶酒,杨文雪脸上的笑容在对上清洛似看破一切,但隐而不说的目光,逐渐淡去了。
她把玩着酒杯,自嘲一笑,“还是瞒不过你呀”
清洛摇头,清亮纯净的眼神似带着点落寞受伤,“你竟然还想瞒我?
我知晓各自成亲,总有些事情不得和别人透露。
我也不是想让你事事都告诉我。
只是这事已经影响到你的情绪,已经改变了你的生活,连你的爷爷都知道了。
这已经不当是小事了,你还想瞒着我?
你们刚成亲半月,夫妻之间的关系已有间隙,这要说私密事也的确是,不好告诉他人。
但我总想着我们俩的关系,就算抵不过各自与夫君的关系,但也是世上难得的亲密。
所以能够理解你瞒着我不说,但心里总是有些难过。”
看杨文雪眼神落寞,神色黯然,再听着自己话,又是不断的轻轻摇头,着急的看着自己,又忍着不能开口打断她。
清洛落寞受伤的神色一变,语调变得轻缓,“成了亲的闺中密友果然就成了其他臭男人的了!”
低声骂着,她自己忍不住摇头失笑,然后杨文雪也轻轻笑起来。
在这般良好的气氛下,杨文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进,张口吐气带着甜香。
米酒的酒精量很低,即使她们很少饮酒的人也不会几杯就醉了。
但是她想醉了,一喝到酒,就似乎有些醺了。
“清洛,这门亲事结得真的好吗?”
清洛脸上的笑意也退去了,静静的看着杨文雪,没有搭话。
杨文雪自说自话道:“我也不骗你,不瞒你了,我心里好难过、
表哥也许并不愿意娶我,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
他与爷爷的关系很不好,但表哥是知恩图报的人,所以爷爷身体不好了,不放心我,他即使不愿意,也是会同意娶我。
说实话,我与表哥在一起,会觉得很对不起他!
以前尚且不会这样,但在如今我与爷爷全凭他的照顾庇护才可以过这样生活。
甚至我如今的生活比起以往还要来的轻松自在,被众多人奉承着,出哪儿都是前拥后簇,宝马香车。
以后在和平的时代,如果没有杨家的庇护,表哥幼时可能会受些苦,但好歹他身后有个沈家,不再有长辈,但好歹也有些家底。
可如今乱世没有表哥庇护,我和爷爷绝对不会有这般的生活。
在这样时候还要勉强他娶一个视为妹妹,并不喜欢的人”
在清洛关怀宁静的目光下,杨文雪垂下了头,眼神逐渐变得迷茫,蔓延上一层水雾,逐渐化为晶莹的泪珠。
她头低得愈发下了,泪珠滴在了石壁上,搭在石桌上的手在发抖。
清洛伸出双手握住她的手,一下下安抚着。
一股暖意似乎蔓延到心里,然后就似乎有了勇气,杨文雪声音有些发颤。
“所以,在新婚洞房花烛夜,表哥出了新房,一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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