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金牙见江小池比量的数字直晃头。
“小姑娘不懂行情,不要瞎给价。这年头谁兜里有余份钱,盛世古玩,乱世黄金,我能给你出到八百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了。”
江小池知道像大金牙这种人向来不老实,说话也不用拐弯抹角:“六年前,我出你金条你就给了八百,现在都啥年月,我就在前面填个一字,你就不清不愿的。看来,我手里余下的几块金条还是寻别的地方出吧。”
王二癞子走正道了,江小池不好打王二癞子旗号。
六年前?大金牙忽想起什么,刚想再仔细看看金条,谁知江小池一下把手中金条抢了回去。
江小池做出一副抬腿要走的架势,老胡跟在后面,声都没吱抬腿也跟着走。
眼看生意要黄,大金牙有点急。
江小池一个姑娘家,大金牙不好上前推拉,忙一把把老胡胳膊拽住。
大金牙:“老哥,您岁数长,您给出个公道价,一千八属实多点,我这小门小户一时半会也凑不了这么多钱呀!”
大金牙说着,做出一个哭状。
老胡比江小池还不老实呢,一手比量个“二”:“我孙女小,没见识,开价多少得我说了算。没有两千八,金条我可不能出手。”
老胡说着,把金条又在大金牙眼前晃了晃:“看着没,当年那面撤走时留下的物件,你又不是第一次经手,纯度不用说你都能猜到。”
老胡是谁,将近千年的老狐狸,装啥样是啥样,老脸一拉黑的跟斧头帮帮主似的。
江小池从没想到老胡居然这么会装,恨不得给老胡竖个大拇指。
望着老胡皮笑肉不笑的脸,大金牙不觉得就有点胆怯,知道今天来的这两个主都有点不好惹。
江小池和老胡脸生,可县城总共就这么大,要是道上来了人,大金牙总能知道一丁半点消息。
可眼前这一老一小……大金牙一点头绪都没有。
老胡一拱手:“金老板,老朽知道您什么意思,咱去别的问问,您该做您什么生意,您就做什么生意。”
“哎?别!别!别!”大金牙立马满脸堆笑:“谁也别一口价,小姑娘给的不低。这么办,我再添二百,两千块钱咱谁也别还口,我立马给你数现金。”
一千八都是江小池仗着胆子给的,没想到被老胡这么一搅活,居然抬到两千,这对江小池来说,简直有点意外。
老胡脸色还成,一点没有被金钱诱惑变了颜色:“两千五,金老板要是再还口,我绝不还二价。”
大金牙面露难色,若两千五成交,自己这单余份就少了。若不不成交,定金都收了,到期交不出金子,自己这面子在道上不就丢大发了。
趁大金牙迟疑的当,老胡冲江小池使了使眼色:“丫头,兜里那块揣住了,一会咱再找下一家问问,没准还能多给大瓜俩枣的,做生意的不能就这一家。”
江小池终于知道老狐狸肚子里究竟有多少坏水,随手又在空间掏了块金条在兜里,还故意碰出点“叮咣”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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