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斯睡着了,这梦就受着谢纭与朗淑的控制了。
一个梦境,虽然有数斯的术法维持着一些基本的样貌,但是由于是梦境,总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梦里本来是夏季,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又或者,他们近来常常听,这东家的鸡长了三个脑袋,西边的河里飞出一条巨龙诸如此类的奇事。
当然,他们也只是当做趣闻听一听,未曾当成真事来看。
其实,这梦中的奇景,多数由于梦者心神不宁所致,谢纭因为在病中,气泽并没有那么稳,所以这些梦,大多都是来自于杨朗淑。虽然受到了数斯给的药丸的作用,也于谢纭度过了一阵好日子,只是杨朗淑心里总是挂着一桩事,她暗暗吩咐人去打听傅余海的消息,却始终没有结果,海上风平浪静,连之前的海寇之案也少了许多。
难道……真的是自己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噩梦?
看着谢纭开心的脸,她如今十分满足现在的生活,父母双全,身体康健,自己嫁给了谢纭,每日一同起卧,只是近日来频繁发生的事情让她感到些许不安,有一日,她与谢纭一起在海边散步,突然暗了下来,这海上居然刮起了飓风,出现了一个连的水柱,她拉着谢纭拼命地跑,十分害怕。
他们一回到家,这又立马亮了起来,色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朗淑有些害怕,便开始不常出门,也渐渐拘着谢纭,不让他到处去跑,怕生意外。
一日两日倒是还好,时间一长,谢纭就有些恼了,问道:“朗淑,你这是为何每日将我拘束在家中?难道你怕我出去拈花惹草吗?”
朗淑笑道:“纭哥怎么可能拈花惹草呢,纭哥最疼朗淑了,怎么可能找旁人?我是看,这外面有些不太平,担心你出去遇上什么意外。”
谢纭笑道:“能有什么意外?我,那几日我们听到一些奇怪的消息,不过就是这外边的人,闲着无聊编的谎话,你该把你的心好好放在肚子里,不应该这样疑神疑鬼的。”
朗淑道:“也不是我疑神疑鬼,你那些是假的,但是夏季飞雪,也是我们亲眼所见的,你总不能这是我疑心生出来的吧。”
谢纭道:“不是你疑心生的,只是这变就变,我们不过是个凡人,上的神仙不开心了,他们爱闹腾便闹腾去,我们不用管这么多。”
朗淑知道,这定是他想要出去的辞,想着近来几日确实没有发生什么变故便答应了谢纭,让他去跟诗会的人喝酒,只不过要早些回来。谢纭得了允许,十分开心,急忙走出了家门。
事情自然不会这么简单,既然是两人之梦,那杨朗淑梦中担心的,很容易就变成了现实。
这时,谢纭正在这梦中与诸多好友把盏相交,相谈甚欢。
突然,光化日之下,来了一群穿着黑衣的男子,将这个酒楼团团围住,奇怪的是,酒楼之中,明明人数更多,但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那穿着黑衣的人喊道:“谁是谢纭!”
谢纭虽然是个书生,骑射也学过一些,武艺堪堪可够防身,但是面临大敌,谢纭依然有君子之风。他听到了这句问话,自己神态自若地站了起来,问道:“在下就是谢纭,不知尊驾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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