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见婆婆有些伤心,忙安慰道:“婆婆,你们家不是有个聪明的孙儿吗,来日他有出息了,你的心也可以宽一宽了。”
冯婆婆道:“那也是。”
三人了一会儿话,慕歌将药递给冯婆婆,告诉她如何用药煎药。
之后他便让冯婆婆坐好,拿出银针来为冯婆婆施针。
行针之时,冯婆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来,而慕歌的脸色也略微凝重,约莫过了一刻钟,看慕歌的脸色稍缓,撤了几根针,对攸宁念诀,道:“幸而今日来行针了,若是迟一点,怕是有变。”
再过了半个时辰,所有的针都撤了下来,冯婆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神医,公子真是神医!”冯婆婆笑道,“我先前一直觉得胸口闷闷的,一直喘不上气来,你这针一扎,初时有些许疼痛,后来竟慢慢觉得十分爽快,此刻我觉得神清气爽了。”
慕歌淡淡笑道:“不敢当,婆婆只需按我的去吃药保养,我会每月来为你行一次针。”
冯婆婆道:“多谢公子。”
攸宁道:“婆婆,我昨日又看了几家铺子,还是觉得你们家的铺子好,就按你的价格,我买下来,今日便与你立约,你看如何?”
冯婆婆惊道:“姑娘,我虽听闻你来自云栖楼,但你们家真的你能做主?”
攸宁道:“只是买一个酒楼,我怎么做不了主了?不知婆婆肯不肯,我要先来问一问,不然今日,我就让慕歌一个人来了。”
冯婆婆道:“你倒真是个能干的,行了,既然我们有缘分,这位慕公子又对我如此上心,你也不曾压我的价钱,那这酒楼自然就是要卖给你们的。”
此时,突然一个少年走了进来,身形有些弱,但是眉目清新,风姿俊雅,看起来便是个少年才子,攸宁、慕歌二人双双起身,冯婆婆道:“这便是我家的子了,叫做冯士廉,你来,见过两位贵客。这两位是云栖楼来的,这位是辛姑娘,这位是慕公子。”
三人互相行了礼。
冯婆婆:“这位慕公子懂岐黄之术,我那个胸闷的毛病,他刚刚一施针,我居然就好了许多,他们是我昨日去楼里遇上的,这位姑娘想要买下我们的楼。”
冯士廉问道:“姑娘要买楼?可是要开个新酒楼?”
攸宁道:“是啊,我要开个不许男子进的酒楼。”
这……?
冯婆婆与冯士廉相视一眼,冯士廉奇道:“姑娘为何有这种想法?”
攸宁道:“也没有什么,之前我们想去鸿鹄楼,人家陆掌柜偏偏站在门口将我拦了下来,我心里气不过,不就是酒楼嘛,他开得,我难道开不得了?”
冯婆婆笑道:“先前是我有眼无珠了,虽看出你是个不一般的,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玲珑心肠。”
攸宁听了,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道:“让婆婆笑话了,我就是一般女子,肚鸡肠而已。”
冯婆婆抚掌而笑,道:“有趣有趣,届时你开张了,可要告与我知,我一定给你捧场。”
攸宁道:“那敢情好呢,冯婆婆,我一定好酒好菜招待您。”
这冯士廉年纪虽,却也道:“姑娘的心思倒是不同凡响,这样一来,你们开张,我却不能捧场了,那日一定给你们送上贺礼。”
攸宁眉开眼笑,趁热打铁与冯家写了契约,付了定金,又稍坐一会儿,便和慕歌走了出来。
慕歌看她这么开心,嘴巴都要咧开到耳后根去了,便笑话她“喜怒形于色”,不是什么正经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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