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纱布,王依佳的左臂,已经肿得如同散发着恶臭的黑馒头。
“啊……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还有什么比受伤本人发出的惊呼更让人不解的?
她声音里面充满了恐惧:“它原本不是这样的。”
现场,唯一还能保持冷静的,可能就只有寒冰了。
即使是紫烟这种见过大阵仗的人都用手掩住了嘴,生怕自己惊呼出来。
寒冰仔细看着王依佳的胳膊,上面没有伤口,没有划痕,什么都没有。
“你们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王依佳已经被自己吓得说不出来话了,还是王夏婉,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重新替她包好纱布之后,空气中那浓浓的血腥味儿才稍微淡了一点。
也仅仅是一点而已,这样下去,被其他人发现只是迟早的事儿。
“寒姑娘可有医治之法?”
寒冰奇怪地瞥了王夏婉一眼:“我又不是大夫。”
“但夏婉知道,姑娘一定有办法。”
她摆摆手,重新坐回了主位,将杯子里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
“没有。”
想给她戴高帽,门都没有!
紫烟嘴张了张,准备说点什么,却在看到寒冰一脸不耐烦之后,没能说出来。
“王大小姐,我曾经跟你说过,如果要合作,那么至少该拿出一点诚意出来。更何况,现在并不是合作,是你有求于我,是不是更应该拿出点真诚?”
王夏婉略一沉吟:“受伤的是妹妹,不是我。”
“哦?这话说得可真是见外。不知下一个会是谁?”
“是紫烟?还是其他王氏一族的姑娘?”
见王夏婉还是不肯松口,她干脆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王依佳见状,低泣了起来。
“寒姑娘想要什么?”
寒冰停住了脚步,看着稍有松口的王夏婉:“我知道王大小姐的依仗是什么。无非就是你不能替王爷诞下子嗣这一点。但这不能成为你逃离这件事情的理由,你也看到了,那人,施展的是邪术,她要的是你们的血,管你能不能生孩子,她要的又不是你的生育能力。”
她的话,正是王夏婉内心最担心的事情。
伤人于无形,这才是最要命的。
“我知道的并不多。”
寒冰笑了:“刚好,我想问的也不多。”
一个时辰后,她心满意足地从紫烟的小院儿里走了出来。
随后不久,陈老便被柳倡强行从太平园里带走,带去给王依佳治病了。
根据寒冰的判断,她的伤,比冉宗延在地宫受的伤轻了很多,不必郑曲漾那种级别的来医治,陈老一人就足以搞定了。
只不过,这伤人的手法,着实诡异了一点。
擦肩而过,什么都没做,血液竟然要破体而出,还真是有点意思……
另外一边,太师府里,早已经换了一身新衣的华翰元,像拎小鸡仔一样拎着尼久莫往书房的一个角落走去。
此时的尼久莫,身体里的水分像是全部流失了一样。不仅身体突然变得又矮又小,连皮肤都耷拉了下来,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全身皱纹,一眼看过去,像是一个大限将至的老人一般。
华翰元走到角落的书架旁,伸手熟练地倒腾了一番之后,一个黑黝黝的地道出现在了他的脚下。
拎着尼久莫,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走过长长的甬道之后,他走进了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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