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长诀将手中的纸条塞进袖子里。
燕后坐在大殿中,拿着一把蒲团扇子慢慢地扇着。
宫长诀入内,道,
“太后娘娘万安。”
燕后闻声,上前扶起她,
“怎么手这么凉?”
宫长诀笑道,
“一向手凉,大抵是体寒。”
燕后道,
“这怎么行,嬷嬷,去将哀家库房里的百年参拿过来。”
宫长诀道,
“谢太后娘娘费心。”
宫长诀总莫名觉得燕后有一种熟悉感,但却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熟悉。
宫长诀笑道,
“臣女带了一样东西,想送给太后娘娘。”
梳妗将木盒递给宫长诀。
宫长诀呈给燕后,
“太后娘娘,这些都是臣女亲手所做,希望您能喜欢。”
燕后接过,打开了木盒,里面静静地放着一束橙色的月澄花。
燕后看着月澄花,似乎能再见年少时,闯进匈奴王帐那夜所看见的月澄,点点橙色斑驳如碎金一般。
不知怎的,忽然就红了眼眶,
“孩子你有心了。”
宫长诀道,
“上次听您说,匈奴的月澄花是橙色,臣女便记下了,那些绯红的月澄花,您看着,总是会不自觉想起废太子,难免伤心,但橙色的月澄,却是您的年少时光。大抵有个留恋也是好的。”
燕后眸中动容,道,
“哀家已许久未见这般颜色的月澄,当真明艳动人。”
燕后放下木盒,道,
“今日你来,可是有什么事要问哀家?”
宫长诀道,
“确实有事情想问您。不知您可曾记得您所写赈灾策中,有一策为劝赈。”
燕后道,
“确实有一策名劝赈,你可是对此有何疑问?”
宫长诀道,
“劝赈二字,臣女明白,无非是劝当地富商与望族帮扶穷人,但臣女好奇,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劝这些人,让他们能出钱出力帮扶灾民?”
燕后缓缓道,
“从前我献策,庆帝并未采用这一策,但这一策,大抵是最好的方法,那些穷乡僻壤的地方,都会有土地主,而越穷的地方,土地主的财富与贫民一对比,便更加明显,一个土地主的钱财,足以养活一片土地上的人,当时哀家这个建议没有被采纳,正是因为你问的这个问题。”
“因为哀家与庆帝说,若是为非作歹,为祸乡里的土地主,全都当将其家产充用赈灾,斩首示众。如此,每片土地上的问题都能够在当地便解决,不必千里之外运粮。”
宫长诀不由得失声道,
“斩首示众?”
燕后点点头,道,
“这是最好的方法,一是那些恶土地主为非作歹,罪有应得,二是饥荒以来,民心涣散,若能将为祸百姓的贼首杀去,必能振奋人心,使一地不至于民心各异,使百姓们相信朝廷,这般,便安抚了百姓,争取了更多时间来进行后续的赈灾措施。”
燕后摇了摇扇子,
“但庆帝大怒,说哀家大逆不道。”
宫长诀疑惑道,
“大逆不道?”
“这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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