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遂宁去时,估计春花楼老鸨已经把她的事迹添油加醋的说完了。
比如男扮女妆去青楼起哄,救走阿水,如今阿水下落不明。
老鸨那张嘴,能说的客人乖乖掏银子,倾家荡产也要去她们春花楼。如果她想找相遂宁的麻烦,那相遂宁一定跑不了。
难得老鸨流了几滴泪:“我待阿水如女儿,当初信的过你们相府二姑娘,才让她把阿水带走,这一去没了影踪,我左等右等也不是办法,就才找上门来,你们把阿水交出来吧。”
相大英还云里雾里,老鸨说的那些事,他竟一件不知,自己的二女儿这么能耐了?平时没瞧出来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个二女儿是打的轻啊。
老鸨说的也不像假的,不然她怎么不去别家府上闹呢,看来这件事分明是真的。
因为这老鸨,相大英也被抓的一脖子伤,这口气得出一出,当即训斥相遂宁:“快说,这件事不是你干的。”
“是我干的。”相遂宁看了老鸨一眼。
“你倒是顶天立地。”
难得揪住相遂宁的错处,汤小娘怎么会放过,当即拍着腿儿叹气:“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去那种烟花之地,以后还如何嫁的出去,二姑娘不想想自己的名声,也要为三姑娘想一想,我们可是正经人家,传出去,脸面总是要的。大夫人混混沌沌,没想到生的女儿也这么的疯癫。”
相嫣站在相遂宁身后故作委屈:“二姑娘做下这事,我还怎么做人?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不曾想被青楼的人冤枉。”说着说着,眼泪就滴下来了。
“她们找的人是我,并不曾冤枉你。”相遂宁冷盯着相嫣。
相嫣吃瘪,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嚎:“以后怎么做人啊,讨厌死了,以后怎么出门啊,我可是要名声的。”
这时候想到名声了,当初在公主府上跟郭铴眉来眼去的时候,收郭铴那个绣金如意荷包的时候,半夜三更不睡觉偷偷在被窝里睹物思人的时候,没见这么有觉悟呢。
可无论如何,按照阿水的遗书看,她已死了。
人死,不能给老鸨交差,这事恐怕就难办了。
当老鸨知道阿水死了的消息后,差点儿背过气:“当初你们拍着胸脯说把阿水给我带回来,如今告诉我她死了,尸体呢?”
“不知道。”
“反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有。”
“既然如此,你们春花楼想怎么办吧。”老鸨嚷来嚷去,相大英的脑壳疼,当下人是没了,估摸着老鸨是想要点银子,而且不是一笔小数目。
自己这个二女儿果真长大了,败家东西,这回不知道要坑家里多少钱。
想想心都痛。
想打都晚了,这事都造下了。
这个二姑娘,还是留着以后慢慢打吧,为今之计是把老鸨送走,免得外人以为他相大英去逛了窑子。
不料老鸨却抚摸着手上硕大的蓝宝石戒指道:“我也不缺银子,我只要人,阿水当初得罪了贵人,我要拿她给贵人赔罪的。”
老鸨的话,汤小娘分外爱听:“二姑娘惹下的事,咱们想拿银子平也平不了了,人家只要人呢。再说咱们府里就老爷一点儿俸禄,也赔不起钱的,依我的,不如报官吧,让官家跟二姑娘谈谈吧,说不准事情有转机。”
古时候轻易不见官,一送进官府,便是偷鸡摸狗,烧杀抢掠没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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