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徐涉垂头应着。
“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很多大臣对他就颇有说词,先皇后因为有些胡人的血统,这太子也被说成了名不正言不顺,再加上皇上对黄泉鬼魅的态度很暧昧,他那位皇叔便更是有理由拉结党人来对付他了。”陈愈看着自己碗里的果子酒发起了呆。
“所以,这一切是我大姐的计划?”徐涉问。
陈愈摇头:“是,也不是。”
“这话是怎么说的?”徐涉压了压眉头。
陈愈裂开嘴温和地笑了笑:“最开始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只是你和你的人在海上消失后,阿枢有了一个新计划,开始的时候阿藻还是反对的,她说风险太大,可阿枢执意要试一试,表姨父曾说过,无论如何,我们得保住那一位,兴许是天见可怜,所以才给了我们这一次机会;要知道,若是皇上一开始就没当上这个皇上,他那位皇叔能不能保得住这江山都不一定,现在大局颇稳,皇上那位皇叔才有机会动了这个心思。”
“你是怎么过来的?”徐涉又问。
“沉下水塘啊,不过我没想到我能过来,我最开始想的是,兴许我就烂在那里了,不过阿枢说,天上有什么东西打开了,而且会持续一阵子,你外祖父还给阿枢写了信,信的内容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正是因为那封信,阿枢更是决定要这么做了。”陈愈一面说着,他的眸子一面轻轻动着,好像在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说漏了。
徐涉拾了手边的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她将纸推给了陈愈,这才道:“若是真像阿枢说的,是有什么东西打开了,那刀厚臣来到这里也就说的通了。”
陈愈看了看徐涉纸上画的东西,他笑笑道:“嗯,这个我知道,廷牧在水里和我叨咕了,兴许是他一个人在水里瞧着我无聊,他把这儿的大致情况都对我说了,我还想着,我们在这里也算是多了盟友,这才真的是天助我也。”
“所以,圣上也会过来?”徐涉又问。
“这个我却是不知道了,阿枢懂这个,我却是不懂的,不过从头到尾阿藻都万分担忧,看圣上,好像他倒有兴趣试一试,只是……”陈愈说到这里抬眼看向了徐涉。
“只是什么?”徐涉问着。
陈愈努着嘴给自己添了一些果子酒,像是在组织语言,他盯着果子酒好一会儿才犹豫着道:“只是一切都要从头再来了,还有更让人发愁的事情,那就是我们这些异人到了这里,是躲开了那边人的针对,可是,也没有了供给,兴许我们会退化成普通人,也兴许,我们中的一部分人退化过程中出了问题,直接烂掉了,死掉了,更或者残疾了,人不人鬼不鬼,如果真是这样,那圣上到了这里,也逃不过一死,还不如在那边死个体面。”
徐涉抿着嘴不说话,她将自己的右手放到了小桌子上,她的右手虽说是成形了,可却是微微扭曲着,像是先天不足的畸形一样。
“看来,你身上已经出现这种状况了,你是表姨夫的女儿,身上有一部分初种,在靖彦他们不行之前,你还可以用自己身上的东西滋补他们,若是连你也不行了呢?我们都得玩儿完。说的好听些,天现异象,我们这些异人得益逃到了这里,可也不过是晚死一会儿,而且还会死的非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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