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涉舒出一口气,她又看向了刀厚臣,果然,他正拧着眉琢磨徐涉和张廷牧的话。
徐涉嘴角强行扯开了一抹笑,她冲刀厚臣解释着:“药人药人,你们起码还是人,而我们只是一堆毒虫的聚合体,核心把控的好,还能像个人样,核心把控的不好,或者养的不好,不过就是一团腐肉。”
刀厚臣没有听懂,可他也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自己不应该多问。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张廷牧去唤醒水里的陈家表哥。”徐涉轻声道。
“要怎么唤醒?”这一次刀厚臣忍不住问了。
徐涉瞄了一眼沈季宁的胳膊:“办法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一次要我核心的虫子,表皮的不行,而且能不能唤醒还是另一回事,我大姐做了一件极冒险的事情,这其中只要一个细节出了问题,我表哥就可能会变成一堆毒药污染了暗河通向的任何河流;它这么多年没有接触到养份,很可能在张廷牧接近他时,便会吃了他,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极冒险的事情。”
“可……这岂不是人定胜天了?若是我们做成了……”张廷牧突然兴奋了起来。
“我们做不成。”徐涉及时掐断了张廷牧幻想的火苗。
张廷牧抿紧了双唇看向了徐涉,徐涉看了张廷牧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她只好又解释着:“我刚才都说了,是我外祖父亲自动手的,像我表哥这样的蛊虫组合,核心和表皮虫子构造,只有一个,若是我们幸运,能救醒他,你就知道他和你的不同之处在哪里了;我表哥是我大姐的人,不管什么人什么事,只要和我大姐沾上边……”
“就能让人天天做恶梦。”丰臣靖彦一松手,他刚刚编好的小辫子一下子散开,掩了他半张脸。
回到黑风山之后,徐涉直接回屋休息了,雷桂花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多话,她不知道林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徐涉不对自己说,一定是没有这个必要。
一向主张养生的张廷牧晚饭的时候吃了不少肉,丰臣靖彦还打趣他:“你不是说肉是最容易腐烂的东西,肉吃多了,人也会变的容易消耗么?”
“那时的我,已经不是这时的我了。”张廷牧一本正经地和丰臣靖彦讲哲理。
后半夜时,月亮出来了,看样子明天会是一个大晴天。
徐涉屋子的窗口,丰臣靖彦往外看了一眼,他将窗帘拉上,背影也消失在了窗边。
屋子里还坐着张廷牧,他将一块油纸铺开在了桌子上,徐涉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她用那柄两根手指宽的小刀轻轻抵在了自己的胸口处,而她所抵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和尚祖父说,第二次取核心蛊时,至少得间隔五年。”丰臣靖彦小声提醒着。
“早就过了年限了。”徐涉抿紧了嘴,将小刀一点点往身体里送去,越往里面阻力越大,当小刀只剩下两寸时,她已经推不动了,鼻尖上也渗出了一层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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