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下午,胡亮从集风楼出来就直接先奔菜市街找人去了。到摊位后把冯时夏拉到里边的位置,悄悄掏出了揣怀里的200文钱。
“大姐,这是集风楼那边刑律科让昨儿那些人赔给你的,你收好。”
冯时夏一听是“派出所”给的,倒是明白了可能是赔偿,她的确没想到这边法律精神赔偿这一块这么普及了,上一回那混混来闹事她也得了120铜币的赔偿来着。
可是,这回自己都没去做笔录,也没出庭。虽说的确是受害人之一,但没有按正规程序报案和诉讼,赔偿能有她的份儿?
她十分怀疑地瞅了眼赶车小哥。不过,就算对方是真不想要她昨天给的100铜币的话,怎么都犯不上自己再添这么多还回来吧?
“拿着吧,大姐。豆子肯定是昨儿吓到了才没跟来吧?你给他多做点好吃的,小娃子过两天就忘记了。”胡亮直接把有零有整的一捧钱塞对方手里。
本来大人还要判得多些,可架不住那几人本身就精穷,不然也不会出来打劫。
几人随身的钱财清点一遍凑一块也就大概这么些钱。要跟他们家里人要,在场的都哭穷,不在场的,上他们家里要去,更是不可能。
人家一听来要钱的,直说男人儿子不要了,关了门就喊,谁犯的事谁担责,让刑律科只管判了关了坐牢就是,免得他们家那些孽障成日在外头惹是生非。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一人赔200?冯时夏接过钱数了数,觉得这数额比她想象的还是小了些。但在这种时代,有得赔就不错了,聊胜于无不是。
昨儿刚欠的债,刚好能还个零头。
随即她比划着“问”那些劫匪是个什么结果。
“除了他们赔的这200文,两个主犯判了7年牢,其他的有的判5年,有的4年。”胡亮大概明白冯时夏不想要把昨天的事说出来,因此都是极小声比划的。
冯时夏听到几个关键的数字点了头,反正其实无论怎么样,她都没法去干涉这次的事情了。
倒是那个“200”,难道不是她和小哥一人200?而是一共200?
她追根究底地“问”了下去,最后果然如此。
那这赔偿款怎么能全给她一个人呢?她数了100铜币递还给跑腿小哥。
“哎呀,大姐,我不要了。”胡亮红着脸推拒,“本来他们预谋就是要抢你的,差点出大事,豆子都吓坏了,我可不能再要这钱。而且你,你昨儿都给我那么多了。”
可冯时夏始终不肯接受自己霸占全部的钱款,两人推来推去,一直到于元都觉得他们说话太久了,回过头来喊人了。
“唉……那,大姐,这样吧,我最多,最多拿一个人的,成不成?豆子和阿元都一样,每个人拿50文,再多我真的没脸收的。”胡亮叹口气,没法子,他还得赶去上工,只能先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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