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都收好的,”于元点点头,还是把油纸包往外推,“我还有的。这是给娟子姐的。”
于娟听着了,接着塞过来的纸包默默没话。
于元本想着回家了,可话到嘴边又换了另一句:“娟子姐,大哥,大哥是因为我就不能成亲吗?”
“谁的?”沉默中的于娟大惊失色。
“就是,就是很多人的。”于元两只手揪扯着。
“他们乱的,才不是因为阿元。我听爹娘了,都是因为别人不好,他们就想要很多钱。那种人家,我们才不想要大哥跟那样的人成亲,对不对?”于娟想想用自己朦胧的想法跟于元解释了。
于元似懂非懂地迟疑着点点头。
“阿元这么听话懂事,大哥以后找的嫂子肯定很喜欢阿元,也会对阿元好的。”于娟紧紧盯着于元的眼睛,大声地给对方听,也给自己听。
感觉只要她这样认定了,事情就肯定不会变坏的。
“那我家没有床给她睡了,只要她不来我家里住,我以后也给她包子和糖吃的。她生了娃娃我也对娃娃好的。”于元如是保证道。
于娟顿时不知该如何回话了,忍笑着揉揉于元的头。
没想到阿元还这么认床呢,家里的床都不许别人睡的。
一个人在收拾整理东西的冯时夏发现一不见,整个院子真是大变样,除了柴火和多出来的东西,屋子里的花都被换过新的了,后院的几条路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了,再不会下一脚就可能踏进的是积水坑了。
不仅如此,厨房还剩了十几个包子,多了些鸡蛋、花生和碎米,后棚也堆了高高的两摞草,特别扎实。
她这时有点怀疑,坡上那段是不是也是家伙家人清理的,因为好像几乎没见其他村人往那条道上走过。
看来他们家人确实不是完全不管孩子,还是定时有买米粮回来,只是,种类比较单一罢了。也有在照顾孩子的生活,只是没法那样及时全面。
笸箩里的麦子和豆子是撒了水的,盆栽的姜蒜也是,孩儿都有好好给她照看着。
冯时夏不知道孩冒着雨是去“肚妆家了,还是别的什么重要地方,这连续好些了,他每都要单独出去一阵。
雨势虽然没有明显变大,但还是不能淋的程度,她安静地坐在堂屋门口剥花生,偶尔戴上斗笠到院门口瞧一会儿。
今好像等得格外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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