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顾客顺利拿着自己的战利品退开了,第二波顾客上前了,冯时夏打起精神和众人“比划”着。
大家一一问着价,发现剩下的几种常见蘑菇和其他摊位的都差不多了,顿时后悔不迭,只怪当时犹犹豫豫,没先抢到便宜。有些悻悻然走开了,有的也留下来挑选着。既然价格都差不多,在哪买不是买呢。
头先起哄着让第一批人赶紧离开的瘦削男子却不甘心,问了笋的价格,10文一斤,市面上少有卖的,这价格不算贵。听上次这哑娘子就是来卖笋和蘑菇的。估摸着家里有些山地。
他打算还是挑个笋回家。这上面的泥土还没完全干透,一看就是新鲜刚挖的。
等着称笋的功夫,他看到了摆在中间的四个用麻绳捆得方方正正的油纸包,随手拿了一个,四周还细细地写了好些东西,但他看了好久,愣是一点都没认出来:“这是啥?谁认识这些字的?”
“我来瞧瞧,我可是初等生呢,要不是我爹后来不让我上了,保不齐我现在都是青学生了。”一青衣男子踊跃上前。
“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你?街面上的幌子你都认不全呢,也不知当初你这初等生咋考上的。还青学,如果你都能上青学,我们都能去官选了。”有认识的毫不留情地揭短道。
“就是就是”众人跟着哄笑。
“给点面子吧,各位!”男子拱拱手,上前接过纸包,也凝重地瞧了半,最后只得摸摸头,“有点怪模怪样的,瞧着倒不像字哩。”
“嘿,你这人,书读得不够,就承认自己不认识算了呗。偏要人写的不是字,拿墨写的,不是字还能是啥。让我看看。”
“我也会几个字,我来认认。”
于是,好几个人围着纸包研究了半,最后面面相觑,确实没一个能认出来。而且上面的笔墨都很细,像那些印刷的书上的字,不像平时大家拿笔写的那种。
瞧了别的几包,都一样的,除了有一个地方有一点点不同。
“好像真不是字吧……”
“不像字。”
“我没学过这种的。”
“我就嘛,”青衣男子有磷气,指着底面的商标,“这不就像幌子上的画吗?还有这个,不是明摆着是两粒花生吗?”
“还真是嘞”
冯时夏见终于有人注意到自己的糖块,正想好好“介绍”一番,却见几个大男人围在一起传看着她的纸包,根本就没管她这个正经摊主了。
也是,她是个不能听又不能的,人家这是体贴呢,全靠自个儿研究。
冯时夏跟家伙招招手,让他把碎糖块纸包捧去给几个叔叔尝尝。
“呀,娃娃,这是作啥?”青衣男见娃子捧着东西特意到他们身旁,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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