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石忽然发现，没有什么表情的程姗如，完美的面容，其实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态，让她一下子增龄好几年。

程姗如忽然笑了，刚才的冷然一扫而空。

“你知道吗？李学靖死的前两天，刚刚和我求过婚。”

楼小石忽然一笑。

“那你知不知道，李学靖，根本不是我动的手。”

程姗如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

楼小石更加放松了。

“有的是人要他的命，所以，我也很遗憾，我不过犹豫了一下，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程姗如的脸色慢慢变了。

“程姗如，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楼小石缓缓问道，明明两个人面对面而坐，程姗如总觉得对方问这话，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她忽然记起，在海城的时候，她似乎也问过楼小石这个问题。

“对了，我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楼小石打算结束话题，她和程姗如，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既然对方想要打探自己的想法，那就大大方方让你知道。

程姗如看着楼小石，忽然开口道：

“其实在海城，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楼小石已经站起身来，听到这话，忽然哈一声嗤笑道：

“程姗如，你知道吗，这个样子的你，真是让人很恶心。”

程姗如的手一下子紧紧握成拳，她看着楼小石离开，心里忽然就漫起了一股恨意。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可以任意妄为，而我就必须背负那么多责任！

她完美的外表如冰山一样冷凝，内心却已经像是有一把利爪，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

楼小石回到办公室，拨通了慕容珩的电话。

“你还没有查清程家的底牌吗？”

电话那头，慕容珩沉默了片刻，才说道：

“程家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动向，我安插的人手，并没有找到什么异样的地方。”

楼小石有些失望，再次看到程姗如的样子，让她有些烦燥，特别是她一脸惋惜地说曾经以为她们是朋友的样子，着实刺激到了她。

楼小石心里的戾气，忽然就被带了出来，恨不得立即就将程姗如抓进空间，丢到丛林里，让她自生片灭。

闷闷地挂上了电话，楼小石又拨了唐煜的电话。

电话还是无法接通，已经有十几天没有联系上唐煜了。

楼小石有点心烦意乱，如果她非要联系上唐煜，找秦匀也能做到，但是，她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这么浪费资源，实在说不过去。

楼小石长出了一口气，动身来到李家的养殖场。

李晓磊的父母都在，不过大家的脸色严峻了许多。

战争一触即发，大家比往常更拼命地提升异能。就算知道异能越高，就越有机率被选中，去上前线，但大家都顾不了那么多，宁愿上战场也要把异能升级。

楼小石对李家的养殖场，还是很服气的。

同样购置等级一样的变异兽，李家养殖的变异兽，硬是生生比别家的提高了一阶。

而且数量和生长速度，也是当初所有“种兔计划”养殖户当中，位列第一。

很多人又艳羡，又妒嫉，认为是楼小石额外照顾。

只有少数的人，包括楼小石才注意到，李家对此下了多大的血本。

高薪笼络各路异能者，不惜成本，砸了重金进去，可能就只是为了缩短几天变异兽的生长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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