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互相拉扯着,在地上挣扎半天,眼看那丧尸已经快到眼前,梁程右手在地上摸索,抓到半个砖头,想也没想,拿起来狠狠向丧尸拍了过去。
也许是太紧张,也许是手臂没了力气,砖头没有打中,斜斜飞过丧尸的头,砸到了它后面的玻璃窗。
“哗啦啦——”一声响,引起了附近的丧尸注意。
梁程绝望地发现,不远处,晃晃悠悠地又出现了几个丧尸的身影。
“噗!”一声响,梁程面前的丧尸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快走!”
是王珂!她折回来,用手中的折凳狠狠打中了丧尸。
一击即退!她直接丢开折凳,俯身拉起了梁程。
梁程的手中还拉着小男孩,一把也把男孩也拉了起来。
那中年女人,手脚并用,也总算爬了起来。
几个人再顾不得其它,没命地向前狂奔起来。
跑在最前面的人,已经到了盛世的后门,正在大力拍门。
其他人边跑边祈祷:一定要开门,请一定要开门啊!
门上的小门打开,大家夺门而入,最后进去的两人还等在门口,等待着梁程他们四人。
梁程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像这样竭力奔跑过了。
他只觉得大量的空气涌进自己的肺叶中,胸口一阵阵刺痛,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来到后门处,大家七脚八手将他们拉了进去。
门关了起来,劫后余生的人们,都瘫倒在地上,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张大着嘴,不停地喘息着。
身后紧闭的铁门上,不时传来撞击的声响和低沉的嚎叫。
天,终于黑了。
黑夜,仿佛像是会带来某种灾难一样,让人心生恐惧。
酒楼的前门和后门上,都不时会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陈尚武安排了几班值班的人员,隔一段时候就打开一道门缝,将游荡过来的丧尸给放进来,一个一个消灭掉,他说这是在给大家练手。
有些不愿意参与的人,开饭时候就只给半个馒头。这样一来,再行动的时候,很多人就积极多了。
只是,依然还有是人不愿意参与。
陈尚武和楼小石还没有想好,怎么安置大家,怎么合理地分配食物,矛盾却很快就产生了。
又是一个让人无法安眠的夜晚,大家心惊胆挑地熬过了这一夜。
天一亮,各处换了班之后,开始吃早饭。
那个最早跳出来,想要让人送她回家的年轻女子,名叫刘保丽。
她与丈夫周进宁两人,一早下楼来吃早饭,一见到桌上的食物,便不满地开口道:
“怎么又是这些,不是馒头就是面条,怎么吃呀?”
其他已经在吃的人,不由看了她一眼,没理她。
刘保丽见没人接茬,哼了一声,盯着一个酒楼的服务员,说道:
“喂,那个谁!听见了吗?另外上点能吃的!”
那服务员看了她一眼,没出声,自顾自拿餐具,盛了自己的份,坐到一边吃了起来。
刘保丽见了,大怒,用力住桌上一拍,叫道:
“你这什么态度呀?啊?信不信我……”
“怎么回事?”
陈尚武走进大厅,便见到了这一幕。
“陈队长!你来得正好,管管你们的人,服务态度也太差了!”
刘保丽趾高气扬地说道。
楼小石随后进来,很快就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昨天开始,她就让厨房只做每人一份的简餐,如果不参与酒楼的行动的,每顿只供应半个拳头大的馒头。
经历过这场变故,到了昨天晚上,大家已经适应了这种安排,不知道为什么刘保丽,今天会这么有底气地跳出来,想要带头挑事。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楼小石对几个已经吃好饭的员工说道:
“行,既然没人吃了,就撤了吧,中午让厨房再少做一点,食物紧张,能省一点是一点。”
有几个脑瓜子灵活的,立即上前,趁乱抓了几个馒头。
楼小石可不想做什么和事佬,她虽然为人比较委曲求全,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包子。
刘保丽见了这一幕有些傻眼。
“我们,我们还没有吃呢!喂!”
刘保丽气急,叫了起来。
“凭什么有人能吃好的,我们就只能啃馒头?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刘保丽说的,其实是章林杰的妻子艾玉。
艾玉刚出月子,章林杰就去大厨房给她做点好克化的食物,一方面让她补补身体,一方面能保证有充足的奶水给孩子吃。
只是他的厨艺实在太糟,好容易煮了一碗疙瘩汤,还给煮糊了。
铁柱看不下去,动手帮他重新煮了一碗,之后就每一餐都由铁柱帮着煮,不说别的,好歹有荤有素,营养比较均衡。
章林杰倒也挺会做人的,他自己把煮糊了的疙瘩汤吃了,就抢着去值班,每次打丧尸都参加,每回也都能打倒一两个。
陈尚武见他这样,也挺照顾他们一家的。
估计刘保丽不知什么时候撞见了艾玉的伙食,这会儿就拿出来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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