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那样,他家这事,真没法过去了。
“对,我不能冲动,”黄生退了下来,“不能让这龟孙子抓住把柄。”
“爹,”黄生大儿子有些崩溃,“咱能别骂人不?”
他爹这刺激受大发了,居然敢指着族长的鼻子骂,这胆色,他是服了。
就不怕人家穿小鞋?
心里骂骂过过瘾不就成了,干嘛非要说出来。
偷偷瞧了一眼黄族长,果然,脸阴沉的都能滴水了。
顿时,心里一个咯噔,连忙赔笑,“族长,我爹气糊涂了,你别跟他计较。”
“我敢计较吗?”黄族长心情糟糕透了,“别到时候挨揍。”
自从做了这族长,他就没这么憋屈过。
先是被一个老娘们指着鼻子骂,又被人叫嚣着打,这辈子的脸,全都在今天丢完了。
“那什么,”黄生有些不好意思,“你麻利点把我婆娘放了,我至于这样吗?”
“赖我咯?”黄族长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你婆娘犯了错,我这个做族长的,还不能处置了?”
“管教婆娘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她犯了错,我自然会教训。”黄生寸步不让。
“廖氏口舌,已经犯了七出之条,这种妇人,黄家口留不起,你若是不肯休了他,别怪我不讲情分。”
“我婆娘只是嘴碎搬弄是非,总好过你,做些个丧良心的事。”
两人硝烟弥漫,火气十足,都觉得自己有理,不肯退让。
“爹,”黄清看着眼前这幕,有些痛苦,“你就放了春花婶子吧,祠堂那地方真不能多待。”
待久了,就算身体熬得住,也会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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