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悦几不可查的暗叹一口气,轻轻依偎到裴老夫人身侧,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外祖母快别气了,四表姐和五表姐都是极为孝顺的,今儿只不过是一时情急,这才说错了话,您老人家还千万别往心里去。”
一旁的周致静和周致远也不由相似一眼,上前一步道,“表妹说得对,虽说今儿五姐有些失怡,好歹也是在自家人跟前,祖母日后多多教导,千万要当心身子”
谢静悦轻轻抿了抿唇,看看人家这兄弟俩都会说话,小小年纪就有这等眼色,难怪几年后,先后都中了举。
周茹娉见几人都纷纷帮着说情,心头一松,也顾不上旁的了,拭了一下面颊上的泪水,就膝行几步,一把拉住裴老夫人的裙摆,哀哀怯怯的唤了一声“祖母茹娉知道错了”
一旁还有些愣怔的周玫也忙跟着跪在周茹娉身侧,不过她却不敢来拉扯裴老夫人,只低垂着头,时不时的跟着抽噎几声,说不清是害怕裴老夫人责罚,还是心中委屈周茹娉举止无状牵连了自己。
裴老夫人昨夜原本就没歇息好,心里又还惦记着一早就出门的裴嬷嬷那边的究竟如何了,此时再被周茹娉这般一闹腾,原本隐隐作痛的头,此时顿觉被人锤了一下,眼前一阵眩晕。
她抬了抬手臂,想要打断几人的话。
谢静悦见她面色越发难看,心中担忧,一时却也没有旁的办法,只能暗自提醒自己,回头定要提醒裴嬷嬷,去请了御医来给裴老夫人好好把把脉才行。
想到这里,她不由在心中思量,太医院的哪个御医医术好些,这才想起,府里若有主子哪里不舒坦,历来都是请了崔大夫前来看诊
这对一等功勋的靖远侯府来说,好似有些不应该,往常外出参加那些花会诗社时也曾听人说起过,谁谁府上历来都是请了哪个太医诊平安脉,或是圣上特意让太医的院正去哪家府上给那家的老太君诊脉,以示恩宠云云。
这些事好似在靖远侯府从未有过
谢静悦还没能想出这其中的因由,那边裴老夫人轻轻摆了摆手,直接打发几人,“你们都去那边用些点心去,在这儿吵得我头疼”
几人都不由止了声,就连还有些抽噎的周茹娉和周玫二人,也不由屏住气息,不敢再发出声响来。
谢静悦也不由抬头看了裴老夫人一眼,见她额角已经有汗渗出,脸颊也几不可查的微微颤了颤,不敢再让周茹娉她们在这搅了裴老夫人的清静,忙起身道,“那我去叫翡翠姐姐她们进来伺候您躺着歇会儿”
裴老夫人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个笑意,“好孩子去吧。”
谢静悦也不看其他人,径自脚步飞快的出了宴息室。
等翡翠脚步匆匆的带着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服侍裴老夫人进了内室。
几人这才移步静静侯在外间。
谢静悦心中挂念着裴老夫人,也无心与其他人交谈。
周致静兄弟二人自是不会主动上前与周茹娉几人搭话,一时外间倒是寂静异常,只隐约听得里间传来一两声模糊不清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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