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转身走床榻边儿,扭腰坐了下来,“他好我们都好,他要是有个什么,那我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她道。
织画往一旁的架子一靠,“你又不是他爹娘老子,什么时候也轮不着你管他!”织画叹了一口气,道:“你管来管去反倒会管来一身的不是,何苦呢!”
柳琴皱着眉头思索起来,“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老想管着他。我也知道他不是我能管的人,没次看到不对的地方,就想要劝诫他一下。”她道。
织画又叹了一口气,“你这是爱之深、责之切呐!”她道。
柳琴一个激灵抬起头来,“死丫头又满嘴胡吣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着跳下床去,往织画那边扑去。
“我的可是实话,你自己不知道罢了。”织画转身掀开帘子跑了出去。
柳琴收住脚没有追出去,这样追出去让丫鬟们看了去,不知道又要传成什么样儿。
她感觉自己的脸蛋儿有些热,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心跳也快了。
织画掀起帘子一边,探进一个脑袋来,“我的没错吧?”她道。
柳琴羞愤的跺脚,随手揪下腰侧的荷包,就朝她的头丢了过去,“死妮子,喝了黄汤不成!”她着往前冲去,要去撕烂她的嘴巴。
织画笑嘻嘻地伸手接住荷包捏了捏,里面像是有两三块碎银子,“谢谢姐姐的赏,我就收下了。”着转身飞也似地逃开了。
柳琴追到门口,看到她顶着淅淅沥沥的雨出了院子,张了张嘴儿,终究没有喊她回来。
若雪扶着曹老夫人在回廊来回走了两趟,她就摆手走不动喽,要回屋里歪着去。
若雪扶她回屋在罗汉榻上躺下,服侍她喝了茶水,又在榻边坐了一会儿,就被曹老夫人以要睡一会给打发出来。
若雪回到东厢房的敞厅,在桌案后椅子上坐下,莲馨把食盒里面放了一会子的药碗端出来,“摸着碗还热乎,姐试试,若是凉了奴婢让人去热一下。”她道。
这是治疗伤寒的汤药,和曹老夫人喝的药一样,若雪在松院子这几,都在喝这个药。
若雪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了大半碗,随手将碗递给莲馨,拿出帕子蘸蘸嘴角的药汁儿,“有什么事情吗?”她道。
莲馨接了药碗拿在手里,“外面有人传知府周大饶母亲病了,还不知道是否确实。”她道。
若雪看着她道:“让人去查,查实了立即回禀。”
“奴婢已经让人去查了。”莲馨把药碗放进食盒里,盖上盖子,道:“刘通判家的公子今个儿娶亲,这会子新媳妇儿快进门了,要不要送礼过去?”
“让丁管家备一份礼送去吧。”若雪转身从旁边几本账册里拿了一本,翻开查看起来。
“是。”
莲馨把食盒拿开腾出地方给若雪用,她又回了几件事儿,二太太杨氏大夫开的药吃了不管用,喊着要换个大夫看看。
若娴要了几样外面的吃食,让人去买没买到,在屋里怄气呢!
二少爷梅志高的学堂里组织春游,要去江对岸的六合县,要二十两银子的份子钱,三太太已给他了。
“昨童大夫去法华庵给周姨娘诊平安脉,刚才有人从那里来回,是姨娘的胎象很好,太太的脉象也还平稳,三姐和六姐都无恙,只有五姐有点儿不好,有点儿咳嗽。”莲馨一口了五七八件事情,总算是把最重要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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