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能坐以待毙啊,我不能看着他们入狱等死啊。”激动之下,丽妃的声音格外的凄厉。
“娘娘,您就算是跪死在御书房外,陛下也未必能轻恕国公爷和夫人,宫里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顿了一下,贴身婢女继续道:“眼下,唯一能救国公爷和夫人的,唯有骠骑大将军了。”
丽妃哭声顿时一止,朝贴身婢女看去,
婢女便道:“趁着现在陛下还未禁足娘娘,娘娘赶紧写信,让人加急送到将军手里,或许国公爷和夫人还有一线生机。”
骠骑大将军是安国公夫人的父亲。
此时率军在西北征战。
他的话,才能真正的影响了皇上的决定。
“可从京都到西北,来回路程怕要两个月,那个时候……”
“娘娘糊涂,国公爷在京都难道没有门生势力,只要他们在陛下面前提一句骠骑大将军,陛下必定会顾及的,现在只怕是陛下在气头上,压根没想起骠骑大将军来。”
她这么一说,丽妃忽的缓下一口气,转而又急急走向书案。
“你说的对,能救他们的,唯有外祖了,快,我赶快给外祖写信。”
丽妃铺纸提笔,婢女在一侧徐徐道:“等信函送出去,娘娘还是要去御书房门前求一求,毕竟您如是不求,陛下又要疑心什么。”
“我晓得,快,你帮我参考一下,这信函该如何写。”
这厢,丽妃慌乱下急急写着求救的信。
那厢,御书房。
内侍总管立在皇上身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皇上蹙着眉头闭着眼,头抵靠在椅背上,“怎么了?”
内侍总管弯了弯腰,“没什么,奴才就是忽的想到,若是消息传到西北战场那边……”
皇上冷冷一哼。
“传到西北战场又如何,私开金矿是死罪,他难道还不打仗了!沈恪不是那种人。”
话虽如此,可皇上此刻紧锁着眉头,想着的也是这件事。
安国公入狱,明日早朝,安国公的那些党羽,必定是要为他求情。
而消息,也必定会传到西北战场那边。
沈恪到底会如何,他也不确定。
沈恪手里的军权,是最大的。
如果西北军反了……
单单他手里的军,根本无法抵挡。
可如果不处置安国公,他心头这怒气如何平息。
不处置安国公,就等于是在打他自己的脸。
是安国公利用了他的心虚欺骗了他,每每想到这一点,皇上心头便堵得上不来气。
正说着话,外面内侍回禀,“陛下,德清大师求见。”
皇上一愣。
德清大师是京都德清观道长,道行极高。
当年若非德清大师控制了先皇后跟前那条天犬,他也不会那么顺利的达成一切。
这些年,德清大师一直在德清观清修,两人往来甚少。
怎么他就来了。
皇上一愣,回头朝内侍总管看去。
内侍总管同样一脸茫然。
皇上默了一瞬,敛起心头心思,“请。”
对于德清大师,皇上很是尊敬,亲自起身相迎。
一进御书房,不及皇上客气,德清大师便一脸急色,“启禀陛下,贫道在德清观察觉到了灵气,有复苏的灵气。”
皇上面上的笑容,登时一僵。
灵气。
那是先皇后一脉独有的。
早在当年他除掉先皇后之后,就将先皇后一脉,连根拔起。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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